夏黎的呼吸一滞。
男人低醇的嗓音顺着女孩的耳畔不紧不慢地轻拂而过,宛如一道酥麻的电流,直窜入四肢百骸。
“等、等我?”
燥热的微风吹过,夏黎的耳尖微微发烫。
她不知所措地伸出手指了指自己。
只见面前的男人点了下头,清冷的声音夹着偶尔从门中传出的嘈杂声。
“等你。”
女孩拿着袋子的手不受控制地收紧了几分,像是在紧张。
她抬起有些许发烫的脸颊,明亮的眼眸中染上了几分紧张:
“谢先生等我做什么?”
其实,谢鄞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等什么。
亦或者是说,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踏出医院大厅的门后,会选择站在这里抽了两根烟。
他垂眸看着正站在自己面前脸颊泛粉的夏黎,眸底深邃。
其实当他站在这里的时候,他并不确定夏黎究竟还在不在医院里面。
也许她可能早已经检查完离开了。
可当时的谢鄞却依然在离开和留下这两个选择中,选择了留下。
谢鄞在点燃第一支香烟的时候,他的心告诉自己就等一支烟的时间。
烟灭,他便走。
可当第一根香烟燃灭时,谢鄞却觉得时间似乎过得比他预想的要快很多。
于是,他面不改色地将刚才从心底冒出的想法给否认了。
这是他第一次选择对自己的心声不管不顾。
谢鄞在门后站了一会,他才又点了一支烟。
第二支烟他抽得很慢。
脑海里的声音在不停地催着他离开,告诉他不会等到的他想等的。
可谢鄞清楚地知道自己想等。
他想等等看,说不定就等到了。
男人的视线盯得夏黎,让她感到头皮发麻。
这是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也许是因为知道了他身份的原因,让夏黎有了一种被领导审视的错觉。
夏黎硬着头皮小声的出声:
“谢、谢先生?”
男人回过神,若无其事地将视线淡然收回。
不远处挂着三地车牌的迈巴赫缓缓地驶至他们的身前停下。
许是因为很少会看见这样的车出现,吸引了不少来来往往的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