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关系更是立刻降到了冰点。
谢鄞自然知道谢北潇对他的恨意来自于什么。
无非就是亲手将父亲这么多年来本该让他继承的心血毫不留情地抢走,并且从未想过要给他们留一条活路。
不过谢鄞并不后悔。
在这个弱肉强食的圈子里,本就是谁能狠得下心,谁才是王。
至于留活路,谢鄞始终都觉得只要给一个人留下活路,那今后那个人必定会给自己带来威胁。
人都是自私的,谢鄞也是。
曾经那个早已经被恨意充斥着的谢鄞更是。
只是谢北潇能够活着从大火里逃出来,是他的失误。
谢北潇注意到谢鄞左手手腕上带着的腕表,轻“啧”了一声。
“真是没想到这么多年没见,你的品味倒是越来越倒退了。”
谢鄞不明所以地看向他,察觉到他的视线落在自己手腕上的那块腕表上。
耳边传来谢北潇不冷不热的声音:
“就连这样劣质的手表都会戴在手上,看起来这几年在谢家家主的位置上过的不是很如意嘛。”
谢鄞眼神幽幽地透着寒光,狭长的眼眸似若古井无波。
他微抬右手,指腹不经意间摩挲过手腕上的腕表表带,脑海中不经意间浮现出夏黎的身影。
是五年前雪夜的那一幕。
也是前不久在雅间咖啡厅再度见到她的那一刻。
两者的身影在他的脑海中交叠。
谢鄞原本黝黑平静的眼眸中漾起了点点笑意。
他及时的收回思绪,抬起手腕看了一眼腕表上的时间。
“我倒是觉得这块手表不错。”
谢鄞道:“毕竟一块手表的好不好,不应该是去用价值衡量,而是得看它所赋有的含义。”
男人微微倾身抬手提起面前桌面上摆着的茶壶,给自己砌了一杯茶。
端起茶杯,修长的指尖微微摩挲着杯壁递到薄唇边轻抿了一口。
“就像这茶再好,遇到不懂品它的人,不就是浪费了它本身?”
谢鄞将杯中的茶饮尽,将茶杯不轻不重地放回了桌上。
似笑非笑的眸子带着一些毫不掩盖着的讽刺:
“与其看中它的价格,倒不如反过来看看自己配不配拥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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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鄞不在家,夏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