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诸天星图以及日月躔度,三小的学得十分认真。
唯有那洞灵筝,一弹起来,他们便经受不住,时飞阳却教他们坚持:“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你们把自己当作是自然的一部分,随顺自然,以悟天道。”
一曲下来,三小都瘫软在地,时飞阳把他们挨个抓起来检查身体,确实无碍。
墨追和墨婴都觉得浑身无力,十分难受,偏那墨香最为受用,嚷着很是舒服,还想再听。
时飞阳再弹新曲,数次之后方搞清楚,他们三个是自草木化生出来的精灵,所谓距离先天最近,尤其墨婴,化生最晚,一口先天炁还没有完全断绝,因此也最接近于道。
所谓:含德之厚,比于赤子,便是此意。
而三小之中,含德最后,离道最近的,是一直傻乎乎,看似缺几个心眼的墨香,基本上没有什么后天的沾染,没有各种机巧心思,始终那么纯然一片。
因此琴声一响,化形最早的墨追最为难过,墨婴次之,而墨香反而很享受。
从三小身上,他也在领悟入道之机,教导其余两小向墨香学习,将各种后天心思都去掉,还原先天本源。
所谓:为学日益,为道日损,便是此理。
他跟三小在洞中教学相长,不断进益,对自然之道的领悟越发精进,弹出来的琴音境界也更高,那陷空老祖守在地寒钟旁,每次听到都觉得大有深意,费尽心思去琢磨猜想,只是不得其意,急得恨不能抓耳挠腮,把地寒钟劈开。
这样过了小半年时间,这日陷空老祖正在地寒钟前面聆听“云宫迅音”,听得全心投入,忽然看到旁边二弟子郑元规正在开小差。
郑元规跟其他人都一样在蒲团上坐得笔直,可内里却没有按照他所教的澄心静气,形神相合,而是心里在想别的事,六神无主,这样在钟声之中,很快便被勾动全身气血,虽然这钟声没有攻击性,可他还是听得百脉沸腾,心脏和大脑之间的血管随着音符不断暴跳,尤其是“咚咚咚”那几声,陷空老祖都听到了他的心跳!
别的弟子也有可能神不守一,但在陷空老祖的教导下,都把这音乐当作是天上的仙乐,心存恭敬,这样就算被音乐带着走,顶多痴醉瘫软,不会有什么坏的后果。
郑元规却是心存敌意,甚至咒骂演奏音乐的神仙早日陨落,省得让他们天天被拘着在这里听什么狗屁音乐,他不爱听,被强逼着听,心烦气躁,这便有了走火入魔的征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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