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两眼发直,骨软筋酥,连话都说不利索。天媱娘子是来者不拒,挑着长得有几分帅气的,或是身体高壮的,便请入房中喝茶对弈,连日博弈下来,已经将观中五十岁以下的道士都弄得起不来床,只能呼呼酣睡,剩下那些年纪大的也想跟仙女下棋,天媱娘子看不上他们,纠缠太过,也都施了法术让他们睡去。
搞来搞去,最后还是剩下了黄肿道人,天媱娘子整治了一桌好菜,端着酒杯,在灯下不断劝酒。
黄肿道人本就意志不坚,仗着道法比对方高出许多才能勉强把握,这时候被连番勾引,又喝了天媱娘子自酿的药酒,周身发热,气血涌动。
他仍在坚持,不断在心中默念静心咒,告诉自己绝不能崴在这里,他知道现在最应该做的就是放出飞剑,把这老娘们赶走,可是他又舍不得。
就在这样不断纠缠内耗之际,袁化那里取宝,散逸出来的几缕宝光被他察觉,急忙蹿到院外查看。
天媱娘子外面的衣衫都脱了,上半截只剩下一个赤色鸳鸯肚兜在身上,端着酒杯追出来,露着雪白的胳膊,婀娜擎杯,浅饮美酒,娇声问道:“道友这是怎么了?难道是嫌屋里太闷,要来外面空旷地方耍子么?这样幕天席地的,媱儿也是很喜欢呢。”
黄肿道人又飞到屋顶,对随后跟上来的天媱娘子说:“我方才看到了宝光在那里了!这里附近就是毛公坛,说不定有甚毛公昔年遗留的宝物即将出世,我先去看看!”
他不敢触碰天媱娘子的身体,天媱娘子一上来,他就立刻往院外飞去,直到毛公坛石碑那里,果然见到一个周身黑漆漆的妖物在炼宝,那宝贝是个铁匣,金色的光芒不断从里面透出来。
黄肿道人惊喜万分,大喝一声:“妖孽安敢盗我家宝物!”伸手一指,便有一道黄色剑光飞出去,斩向袁化。
袁化看这道人来势汹汹,按照过去脾气就要动手,总算记得时飞阳的教诲,按耐住性子继续做法,用金符镇压那宝匣。
黄肿道人眼看飞剑将袁化劈成两半,化作两股青烟随风飘散,宝物却也一并消失,心中吃了一惊,知道对方用了隐身挪移之类的法术,好在宝光难隐,他很快又捕捉到散逸出来的几缕金芒,扬手打出一片黄光,果然又看到了坐在坑边炼宝的猿精,于是再放剑斩去,又将其砍成两半,但依旧是个幻影,并未真个砍到对方。
连续数次之后,天媱娘子端着酒杯也飞过来,笑呵呵地问:“道友怎地还奈何不了一个猿精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