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空躺了两天实在躺不住了,已经没什么大碍了,他将胳膊腿上的绷带撕了几块下来,试着活动了下手脚,慢慢的走下了床。
这两日养伤,青石那俩混蛋也不知道给自己擦擦脸,真空心里嘀咕着,凑到脸盆前想洗把脸,结果他一低头,就从水里隐隐约约的倒影看见了脑门上的蝴蝶结。
真空直起了身,打开手机摄像头,对着自己照了照,接着面无表情的将头顶绷带全都撕扯了下来。
走出房门,外面日头晃眼,真空转头看了看,香客不少,但是只看见明月趴在房顶晒太阳,却没看见青石和青鱼。他往大殿的方向走了几步,离远远的就看见青鱼穿着一身道袍站在案几前,左手摆着个道门的单掌礼,右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木鱼,怎么看都是不伦不类的样子。
这道门的单掌礼和佛门还不同,这道门的单掌礼是用拇指按住食指,其余三指朝天,看起来像是OK的手势,寓意一气化三清。原本玄门就是道门中分化出来的,教义礼节相通,只不过玄门比道门多修了术法而已。
真空面色铁青的看了看青鱼,眼角的余光正瞥见青石昂着头倒背着双手从大殿偏门迈了出来,耳边还传来几个香客谈论的声音
“你听说了吗?原来那个和尚跑了!”
“是啊,我听说是把功德箱里的钱都卷跑了。”
“唉,真是丧尽天良,这个道长倒是不错,看起来就一派正气,不像那和尚肥头大耳的,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
这些话传到耳朵里,真空差点没气炸了,眼下寺里还有外人,他没好发作。等了一会,过了中午头渐渐的香客都走光了,真空才一步一顿的走进了大殿。
青鱼站在木鱼前都快睡着了,心里腹诽着大师兄给自己找的这个苦差事,手都敲麻了。正低头间,青鱼突然觉得自己眼前一暗,转脸一看,真空那张大脸都快贴到自己面前了。
“真...真空师兄,你好了啊?”看着这张脸似笑非笑的样子,青鱼腿都有点哆嗦。
“青鱼啊,师兄对你如何?”背对着光线,真空说话时的这张脸都有几分恐怖。
“很...很好啊师兄”
“那是谁给我扎的蝴蝶结?”
“是大师兄!是大师兄亲手扎的!”青鱼毫不犹豫的就把大师兄卖了,死道友不死贫道,大师兄你就受着吧!
“哦呵呵呵呵,青鱼,贫僧看好你。”真空阴沉着脸笑了笑,用力拍了拍青鱼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