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蹲在青鱼肩膀上舔了舔爪子,眯着眼睛看着和真空正商议事情的大师兄,带着些暖意柔声道
“这是你师兄说的。”
“人有体温我知道啊,但是他说这话什么意思?”师姐这个说话的方式青鱼是有些头疼,要么懒到每句话只蹦一两个字,要么说句话中间隔半天,他追问的时候,也有了些急切。
明月站起身来猛地伸出爪子就要拍上青鱼的脑袋,青鱼吓的连忙就要捂头。可明月爪子落下来时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慢慢的按到了青鱼的头顶上,轻轻的揉了揉,慢声道
“你师兄说啊,就因为人有体温,才能活着。要是冷了那就死了。”
她这么揉着青鱼脑袋的方式,让青鱼多少有些不适应,远处的大师兄看到黑猫站在青鱼肩膀上像个大人一样揉着他的脑袋,颇觉得场面有些滑稽。
“所以呢”明月揉了几把就蹲了回去,她看着大师兄的方向,眼神里有些青鱼看不见的暖意。
“他说保持这个温度,才觉得自己活着,要是心里冷一冷,那和死了也没什么差别。”
原来如此,青鱼这才明白大师兄后来变成这种性格的原因,是因为他怕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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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机场到酆都,还有很远的距离。
坐着大巴车上,青鱼左右看看,大师兄和真空都是一脸忧心忡忡的样子,谁也不言语。
整个阴司放在一边暂且不提,单单无常在几人面前就是个不可撼动的庞然大物,更别提实力深不可测的判官,和从不露面的东岳大帝。
这次去,谁也不知道会面对什么,或许是阴司的叛乱,或许是魔族入侵,又或许会有什么阴谋。
听着大巴车一路高速行驶的噪音,青鱼把脑袋靠在了窗户上,静静的看着窗外。飞速后退的田野里,偶尔能看见一两亡魂傻愣愣的站在那里不知道干什么。
“慌了?”大师兄在前座回过头来,看见自己小师弟愣愣的出神,笑着问了句
“害怕?”
“没有。”青鱼摇了摇脑袋,他低头拍了拍睡在腿上的媚儿,避开了大师兄的眼神道
“只是不知道会遇见什么。”
媚儿舒服的用脑袋蹭了蹭青鱼的手心,感受到媚儿身上的温度,青鱼也带上了一丝微笑。
“职责所在。”大师兄笑着点了点自己的胸口,青鱼听见这句话楞了一下,抬起头来看着大师兄眼里的热切,两人齐声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