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它停下来,抬起头颅,鼻尖耸动,嗅到标记的尿液的味道,这条地道是它上午挖出来的逃生通道之一。
它这才稍微安心,辨别好方向,确定某个出口,四肢同步狂奔而去。
忽的,它紧急刹车,惊恐看着面前黑暗无光的隧道。
只有黑白的世界里,那个给它带来危机感的人类左右手里各抓着一把白到发光的断刀,站在它的必经之路上,咧开嘴冲它笑。
“吱!”
火犀洞鼠受到惊吓,炸了毛,警惕朝后退,同时朝对方发出恐吓声。
那人类完全没把它放在眼里,挥舞着断刀,朝它靠近,阴恻恻的断口对准它完好的那只眼睛!
“吱吱吱!”
火犀洞鼠吓出几粒屎来。
慌乱在狭窄的地道掉头,屁滚尿流朝原路返回。
出口的光亮就在眼前。
它加快速度,心脏砰砰砰地胡乱跳动。
它以为见到了生机。
头颅露出洞穴的那一刹那——
那个人类!
好端端站在洞口外。
又在冲它笑!!
她手里握着的是——一把看起来比断刀更加锋利更加冷酷充满杀意的利器。
“原来你对我的恐惧这么深。”
用幻象绝境随手捏了个她自己,就把它逼出来了。
“吱——”
这是这只火犀洞鼠遗留在世界的最后一道声音。
宋时双手握剑柄,淡蓝色的精神力包裹在完整无缺的剑体之上,在火犀洞鼠冒头的刹那,铆足劲,斜劈而下。
剑刃割破火犀洞鼠的皮肉比宋时预想中轻松。
斩断筋骨,鼠类的头颅滚落在地。
它的四肢还呈奔跑的姿势朝前跑了两步,才后知后觉脑袋已经被切割下来,不甘地倒地。
宋时意外地看向手中的剑。
机辅制造系制造出来的武器的威力这么大吗。
火犀洞鼠的防御力比当初的四眼臭犬强大得多,她用刀连砍二十几下都砍不断,改用这柄剑,像切豆腐一般毫不费力的切开了。
这差距也太大了。
火犀洞鼠猝不及防去而复返,反应最快的摇子立即大喊宋时赶快离开,自己则举枪瞄准它,正要扣动扳机,他的瞄准镜里,火犀洞鼠的脑袋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