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
“哲学问题?什么是哲学?”
庄玉衡活了几千年,只听过“哲人”或者“古圣先哲”的说法,从未听过“哲学”一词,他被宋微尘的随口敷衍勾起了好奇心。
宋微尘一愣,这可怎么解释,她就是随口胡诌,总不能说哲学这个词来自你没听过的一个叫古希腊的国家的一个叫毕达哥拉斯的家伙吧,关键是什么是哲学,她也说不好。
眼珠子一转,宋微尘开启胡说八道模式。
“哲学就是大脑抹了开塞露,知识喷涌兜不住。”
“比如我刚刚在想,语言是有欺骗性的。打个比方,生鱼片,就是死鱼片;救火,就是灭火;生前,就是死前;要你管,就是不要你管;原则上可以,那就是不行;原则上不行,那就是可以。”
“所以当一个人说‘等我回来’的时候,他真的还会回来吗?”
“上一个跟我这么说的人,是沧月,他跟我说的最后一句话,就是等我回来。”
宋微尘把下半句隐了,墨汀风昨夜跟她说的最后一句话也是“等我回来”,然后他出乎意料的一夜未归。
她打心眼里害怕这句话,如果有可能,她希望自己是启动的列车上挥手说再见的那个,而不是站在站台上“等人归来”的那个。
胡思乱想会让人变成哲学家。
庄玉衡看着宋微尘有些失意的侧颜,她果然有心事。
不过他会错了意,以为她是在记挂孤沧月的安危,想起这次去上界无字馆偶然得到的信息,庄玉衡好言安抚,
“听说不死神殿的雾墙结界已经散了,就是这十天左右的事,想来沧月应该很快会回来。”
“雾散了?”
这个消息确实让宋微尘吃了一惊,算算时间也刚刚好,所以那天在画舫附近看见的人影真的不是他吗?
可如果是他,为何不来见她?
想起那只在梦里凭空消失的千纸鹤,一股强烈的失落感攀上宋微尘的心脏,她觉得此生可能再也不会见到孤沧月了。
宋微尘暗自奇怪,自己今天到底是怎么了,尤其患得患失,这种情绪很反常,根本不像她。
“玉衡哥哥,我们回去吧。”
庄玉衡取出一粒十全丸让宋微尘服下,又给她紧了紧披帛的带子。
“我去看看绵绵,毕竟是当哥哥的,咱们一会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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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