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一切似乎都不同了。
究竟是什么变了?
不是不信他,而是种种迹象放在一起,由不得她不得到某种结论——他实在不会掩饰。
嗓子一阵刺痒,她忍不住咳将起来,掏出锦帕捂住嘴,再拿开时,已是一帕子血色斑驳。
盯着那血手帕看了半晌,宋微尘忽然笑了,那笑容很是惨然,她在在意什么,这难道不是最好的结果吗?
若他真与长公主有点什么——在七夕那天助他解除斩情禁制,便是此生能送给他最好的贺礼。
暴雨下了下来,一时天地变色。
无晴居廊外屋檐下的雀巢被大雨打得掉落下来,宋微尘听见动静,急急开了门去救,却见那巢穴里空无一物,原来同林鸟早已远走高飞。
她被雨水浇湿了衣裳,雨滴顺着发丝迷了眼,只好摸索着将那巢壳捡回了屋。可惜已经是个空巢,幸亏已经是个空巢。
“爱是什么?爱是符合利益交换最大化的选择。”
阮绵绵的话言犹在耳,曾经听来嗤之以鼻,如今,宋微尘却觉得她说的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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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来去如风,天色很快放晴,时近中午,墨汀风沐浴更衣完毕,来找宋微尘前去后山赴宴。
他身上是一股清风之气,之前那暧昧的脂粉味已经一扫而空,宋微尘也换了一身干净衣裳,看见他来淡淡笑了笑,那笑容礼貌又不失距离,竟像是生分了些。
“好,老板,我们走吧。”
她已经许久没叫过他老板,这一声老板,意味着她不会再叫他汀风,更不会对他再使用名召禁。
只是这时的墨汀风还沉浸在对自己早前行为的错愕不解中,没有意识到这声老板背后的裂痕。
两人一路无话,彼此保持着三尺左右的距离步入后山山道。
春天,满树玉兰花香,青山村就在不远处的山脚下,宋微尘突然想起已经好久没去看过宝儿,应该趁着春日烂漫,带宝儿来游山。
“夫轻诺,必寡信。”
梦中的桑濮是这么说的吧?
她可不是夫,答应过宝儿的母亲陈氏照顾好宝儿,必不能食言。
“桑濮姑娘,好久不见。”
一个爽朗的声音打断她的思绪,循声望去,是那个如谪仙般的俊朗公子束樰泷。
看着他与孤沧月一模一样的一张脸,宋微尘有片刻失神,直到看见跟在束樰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