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琰也不在上面多说,又道:“二则是西园军兵员来自四方,在京中无有根基,恐成校尉私兵。当使军中士卒明白恩德从何而来!”
此话一出,另两人皆凛然。
崔琰道:“不说昔日鲍鸿案乃是御史台田公告破,此前军中当真无人知晓吗?就说现在,军中有将官借军法行欺辱士卒之实,却是我亲眼所见!西园校尉刘备身为太傅弟子,却纵容其别部司马张飞只因士卒的小错,便欺辱鞭挞士卒。”
军法本就严苛,尤其是战时,动辄杀人,崔琰自是清楚,但在他看来,却不是张飞遇事便亲自鞭挞士卒的理由。
“我早有听闻刘备、张飞与羽林中郎将关君,三人有兄弟之情,其皆在军中,却仗着陛下信任不知避讳,又借着职权遮掩过错,此其罪一也。张飞往青州前未有鞭挞士卒之举,然立下功勋后却肆意妄为,居功自傲,此其罪二也!久而久之,军中士卒皆知将官之威,而不念天子之恩,此其罪三也!”
“上军校尉蹇硕无能,因三人得陛下信重,只做姑息之举,然我既为天子所遣,却不惧之。昨日我便已上书弹劾了!”
崔琰一番话说得慷慨激昂。
臧洪与陈容也听得振奋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