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高诱,刘辩需要和对待郑玄之子郑益一样,用是肯定要用的,能力强就重用,能力不足也得好好安置。
刘辩继续往下看去。
樊陵所推举之人引起了刘辩的注意。
其人是受青州刺史陈纪之命前来雒阳公干的州吏邴原,也不知樊陵是如何说服他留下的。
很快,郭胜翻出了早就备好的邴原的详细资料。
邴原北海国人,家贫,早孤。年少的他没钱读书,然因向学之心,得到了村里书舍中老师的看重,愿意免费教其读书。
后邴原终学有所成,与管宁同名。而管宁则与刘辩的尚书郎华歆有一桩故事,即割席断义。
管宁无意仕途,刘辩自不去理会。
邴原的出身在刘辩眼中是個绝对的加分项。只能说,不愧是樊陵,虽也会做错事,但做对的时候更多。
后世的学者们遍寻有迹可查的两汉一百八十四位孝廉的家世,其中平民二十九人,贫民十六人,两者占比24.4%。
但随着阀阅豪族们垄断察举的通道,普通民众想要突破限制,毫无疑问会更加艰难。
在之后,刘辩还看到了司农卿袁滂之子袁涣,虽不是受袁滂所举,但看来他这位向来中立于朝的大司农,应也是不愿放弃这一亿多的岁收。
至于闻讯而来年轻士人,如来自颍川的赵俨、杜袭等人,早在京中的王粲,来京游学的祢衡,因为年纪和名气等缘故,没能得到上台辩论的资格。
不过在太学之议开始之前,民间围绕着这些的辩论便已经开始了。
正如同并非所有在朝官员都全然赞同均输法,也并非所有在野士人都全然反对均输法。
其中不乏想要用独特的观点引人注目的投机者。
刘辩自然也有所耳闻。
待到刘辩抵达太学最大的一间用来教学的屋舍,早已准备好官吏和贤良名士便在刘辩的一声令下,由太尉府曹掾赵昱最先开口,开始了辩论。
双方加起来共有六七十人,比起当年的盐铁之议在人数上也差不了太多。
辩论的内容其实不出刘辩当初的模拟,只是言辞愈加激烈,且动辄圣人有云。
刚开始还能有些秩序,但没多久,辩论现场就变得有些吵闹了,持有不同观点的人争相发言。
得亏他这个皇帝还有公卿俱在现场,说话的人心中也都紧绷着一根弦,不至于完全变成嘈杂的菜市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