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蔡邕这么毫不留情的说话,乐松经过最开始的紧张也反应了过来,天子开始没有将他治罪,便是允许他说话。
这点眼光乐松还是有的,且眼看着再不说话鸿都门学都要没了,他这個祭酒不得不说:“陛下,臣以为太常公所言谬矣。”
乐松很清楚破局的关键是什么,没看怒视着他的蔡邕,直言道:“鸿都门学自华佗、张机入内以来,一直全力编撰医书、培养良医,此乃利民之举。过去数年,华元化曾治愈前司徒羊公、安东将军荀公等公卿,张仲景与弟子至今仍在为后将军朱公在交趾部的大军免除疫病”
“且鸿都门学最善辞赋,非是小道,有振奋人心之效!请陛下明察。”
至于鸿都门学闻名的书法,乐松就没提了,在这方面,蔡邕是大家。
蔡邕自不会被乐松辩住,讽刺道:“此乃华佗、张机之功也。此二人便是放在别处,也能有今日之功。”
乐松不怕得罪蔡邕,应道:“这倒是未必,二人若在太学,只怕要受尽冷眼!”
“好了!”
刘辩虽然没有大喝一声,也没有跺脚,但这句宛如有魔力的话语一出,刚想继续反驳的蔡邕也暂时闭上了嘴。
女儿和刘辩的关系不错,蔡邕就算再没有情商,不知道什么叫“卸甲”,可他也知道这时候该给刘辩留点面子。
“鸿都门学在协助华元化与张仲景编书一事上做的很好,太学也的确不适合二人。”刘辩总结道。
但乐松还没来得及高兴,又听刘辩说道:“然工笔辞赋之道或可陶冶情操,却于治国无益。”
乐松脸色一白,皇帝这话相当于从根本上否定了以前的鸿都门学。
但于此同时,卢植的脸上露出了一道浅浅的轻笑。他当初跟随马融学习时,就因为觉得辞赋无用,从来不做辞赋。
蔡邕和卢植一样也很满意刘辩的回答。
他是书法大家、音律大家,但也正因为如此,对此道了解够深,所以蔡邕不觉得靠这些能让人有资格做治民之官。
还是要以经学为本。
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后,刘辩又道:“近年来西园的产出诸公也是知晓的,无论是曲辕犁还是造纸印刷术,都是利国利民的发明。但只靠西园产出有限,民间亦未听闻有什么类似的发明朕想着,或许可以用鸿都门学,招揽贤才,穷尽物理,或如曲辕犁助耕,或改良纺机助产。诸公以为如何?”
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