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很有可能吃了大头,而平白消失的,也不止这六万石谷粮。
方懋显然哭早了。
半个月之后,刘辩接到韩融的奏书,方懋贪墨罪证确凿,连同与其同流合污的一干人等正在被押来雒阳的路上。
刘辩则在考虑上党新太守的人选了。
此时,汝南太守徐璆已经被拜为执金吾,在入京的路上了,汝南太守将会由田丰接任。侍御史王允与司马防的家乡在上党一北一南,并不合适,且刘辩更想将二人放在关东五州。
此外,公孙瓒强在军事,于吏治一道并无什么建树,而且韩融终究相对保守,出于稳定考虑并未大搞株连,所以在此案之后的上党更需要一个能顶得住压力的干吏。
忽然,刘辩脑海中闪过一個人的身影,他马上就要回来述职了。
对,程昱,就你了!
雒阳,百郡邸。
程昱望着这个熟悉的地方,他上次来还是年初离开的时候。
而今刚一回京,就得天子交付重任,程昱心中不可谓不开心。摸了摸怀中才到手没多久的银印青绶,他花了好一会儿功夫才压住上扬的嘴角。
有此好消息,自然是要同老守邸分享的。
程昱下了马车,踱步走向东郡郡邸,顺便平复心情。
郡邸的小吏们见到程昱到来,早就有过教训的他们并未因为程昱腰间未有印绶而对他轻视分毫,程昱也不在意,此处能入他眼的,不过老守邸一人而已。
果然,守邸见程昱到来,老友碰面,立刻命人准备酒菜。
饭间,待到四下无人,程昱才对老守邸说道:“今日面见陛下,我将我所知的地方弊病与乱象皆记入奏书之中,面呈陛下。包括各地侵吞公田、户籍造假等事。”
守邸闻言大惊,忙问道:“陛下乍闻此事,是否因而动怒?君得拜二千石,也因此事有关吗?”
程昱却笑道:“公素来明白人心,可今日两问,皆错了。”
“天子并未动怒,好似本就知晓,至于我为二千石,亦是已定之事。”
守邸闻言端起了酒杯,连赞数声后道:“圣天子在上,当浮一大白,愿汉家中兴!”
程昱立马端起了酒杯回应。
临离开时,程昱忽然说道:“昱此去上党,定要极尽平生之所能,力除苛弊,安定一方。公品行高洁,不知可愿与昱同往上党,一展才华?”
老守邸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