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温遂言道:“臣以为十月赈灾,曹宏之辈贪腐未曾造成祸患,而今京兆再度地动,需以防万一,及时将之治罪!。”
“此外,陶恭祖虽生懈怠之心,却曾于国有功,当趁陶恭祖未酿成大错时及时申斥,望其改过,继续为国效力!”
一番话说得慷慨激昂。
刘辩赞道:“公真名士也!”
“既然卿已经想好如何处置了,此事又是司隶校尉分内之事,就不必让旁人插手了。”
张温闻言,苦着脸道:“陛下,陶恭祖素来对臣有偏见但既然是陛下所令,臣必不负陛下所托,亲往长安,彰明吏治!”
听到前半句话,刘辩刚要感慨那个他了解的张温又回来了,却又听到张温的请命,又觉得有些陌生。
但他思来想去也没发现什么不对,司隶校尉本就有和刺史一般的巡察治下郡国的责任,话说到此处,他顺势答应了下来。
刘辩又补充道:“此次京兆再震,尚不知伤亡如何,卿至京兆,务必要让京兆百姓免受冻饿之苦!”
“臣领命!”张温旋即告退。
离开皇宫的路上,张温得意一笑,心中暗暗自得——“你曹嵩能去长安避难,我张温也行!”
他有预感,随着近年来天子在文治武功的成就,威势愈重。京兆两個月之内两次地震,一旦有心人再度借此掀起对新政的质疑,只怕要人头滚滚了。
利用天灾,虽老套,却实用。
而直接杀人,同样老套,却也同样实用。
这两种方法和相应的汉家故事皆明晃晃地记录在东观的汉记之中,官吏士人们知道,天子也知道。
届时一旦杀起人来,他张温作为司隶校尉,必然会被牵扯其中,不管作何表态都是个错。
“所以,文若以为,司隶校尉此举,就是想要避开雒阳将来的风波?”
“陛下,此乃臣私下猜度之言,不可当真。若张司隶本无此意,岂非冤枉?”
刘辩点了点头,认可了荀彧的话,却在心中打定主意,是该换一位严厉点的司隶校尉了。
原本他想着司隶本就因为太学生乡吏的存在大治,有个为政宽仁的司隶校尉也好,反正他也不依赖司隶校尉监察百官,现在看来,还是得要一个愿意顶事的。
继而刘辩又问道:“在文若看来,雒阳的士人们会借着京兆两次地震将事情闹大吗?”
“臣不知。”荀彧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