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腾的话,李保立马怂了。
反而是王雄听后继续说道:“公义不必过谦,这些时日公义在考核中的进步有目共睹,何以言无能?”
张任身上的武夫气特征明显大过文士,也即是王雄的父亲王睿以往看不上的那种人——可王睿偏偏因为这种轻视而吃了大亏,也因此,王雄在王睿的教导下很是吸取了前车之鉴。
在王雄看来,张任虽然在吏事上不太行,但这并非张任无能,只是他此前没有接触过这些。
只是一直以来,张任都没有为此放下身段向他求教,两人的关系不能更进一步,让他觉得很是可惜。
如今双方虽有冲突,但在他看来,未尝不是一次深交的时机,他主动递出了橄榄枝:“公义在吏事之上,但有疑惑,不妨来寻在下,在下这段时间应该都会在署中。”
三人所在之地并非无人,实际上在双方冲突开始的时候就有人围观了。
整个三署六七百个郎官,其中相熟者并没有那么多,但王雄作为风云人物,认识他的人肯定要多一些。
“平日里,许多人想要向王元伯请教吏事而不得,今日他竟然主动想要结交这个张公义,看来此人也是不俗啊!”
“想来他也一定会答应吧张公义我是知道的,出身寒门,此前连县乡小吏都没担任过,如今好不容易有这么一个机会,肯定不会放弃。”
“是啊我是东海国人,知道琅琊王氏虽然算不上阀阅之族,但也称得上琅琊冠盖了。若能与王元伯结交,绝不是坏事。”
周边的窃窃私语并未传入两位当事人的耳中,不过王雄已经感受到了围观者的情绪,他觉得张任一定会答应他。
似张任这样的人,缺乏出身,出门在外靠的就是品行,一旦接受了他的帮助,那么将来他对张任的恩惠一定会得到更大的回报。
“多谢元伯好意,在下心领了只在下无功不受禄,今在吏事上欠缺,只在来日加倍补回就是了。”张任说道。
他只是缺乏从政的经验,又不是傻,当然知道接受王雄的好意是有代价的。
“他竟然拒绝了?”王雄心中大惊。
就连徘徊在附近的围观者听了张任的话也都普遍觉得震惊——最近这些年来,天下郡国因为种种原因,官吏的缺口很大,这直接导致了作为“高级官吏培养基地”的三署中郎官的流动性大大增强。
早年间官职供不应求,选官看重家世,乃至于有出身低者居于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