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料峭,肃杀的万物被拂去严寒的遮掩,沉寂了一季的生机在缓缓复苏。躲藏过冬的动物们也渐渐走出了所藏的洞穴。
虽说李争所住的大山深处不似外界交替那么明显,但也在悄悄的发生着四季转替。
自那晚被妇人掌醒后,李争不再想不开,但却依旧沉默寡言,如木头般长时间坐在芍药坟前,日复一日。
当坟旁破土而出一株芍药花的嫩芽时,李争的眼神不再是无神空洞了,有些欣喜与迷恋,往后的日子里李争小心的照看着那稚嫩的嫩芽,身上的沉寂之意在一点点的消失,李争的‘复活’让母女两人都有些高兴。
日子平淡却又知足。只不过,平淡虽触手可及,但也遥不可及。
妇人病了,劳累过度加上心中所想,所悔,一病不起。女孩急的直哭,但哭后女孩抹掉眼泪,转身跑出,李争想要追上女孩,但虚弱的身体走几步就喘的厉害,只能有些担心的望向女孩渐渐消失的背影。李争大口喘了一会,看着随风轻摇的芍药,有些自嘲的笑了。
日头沉入远山,女孩还没有回来,李争心中的焦虑随着夜幕的降临变得愈加厚重,在思索片刻后,李争走入厨房拿出一支烧了半截的木棍准备出门寻找,也在此时,全身布满刮痕的女孩一瘸一拐的拉着一位打扮有些异类的老者急冲冲而来,没有理会身前的李争,小手一拨将李争拨到一边,拉着老者跑进屋内。
被拨到一边的李争摇晃着站直了身体,对于女孩的无理李争没有一丝恼怒,反而松了口气。
将火把熄灭,李争搬过一张木凳坐在坟前,温柔的看着那株芍药。屋内慢慢响起一阵低浅的吟唱,李争感到好奇,走到门边往里看,只见那位老人在跳着怪异的舞蹈,嘴里唱着听不懂的话语,跳了好一会,才掏出一瓷瓶倒入碗中加入水后,一股刺鼻的味道迅速升起,女孩小心的将汤药喂给妇人。忙好一切后,老者话语有些生涩的说道:“身体静养一段时间就好了,但心病只能靠她自己想开了。”
女孩低头片刻后,露出笑脸,“谢谢杨爷爷,恋儿知晓了。”
老者扭头望了倚门而立的李争一眼后,有些心疼的看着眼前的姑娘,低声叹了一口气,“按时服药,不要让你娘操劳。”
老者嘱咐完后转身离去,恋儿准备相送,但老者摆了摆手。老者来到李争身前,仔细端详了一番后,摇着头离去。
对于老者的摇头,李争有些哭笑不得,但转而忘之脑后,来到女孩身后,看着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