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看着她。最后,她也只能放弃逃走的打算,干脆躺在炕上,睡起了觉。她做出了睡觉的样子,可怎么也睡不着,心里这个气呀,一想起李彪,她就生气。李彪不仅骗了她,还把她给绑了,对她就像对待敌人似的。她好心好意地要帮助李彪去锄奸,李彪却并不领这个情。在她心里,林振海不仅是县大队的敌人,也是自己的敌人,他差一点毁了她的清白。想起这些,她就气不打一处来,她恨林振海、也恨李彪,甚至恨屋里那些看着她的人。她气鼓鼓地躺在那里,脑子却一刻也没有休息过。
直到锄奸队回来,李彪亲自把她接走,她终于在他的身后咆哮起来:李彪,别以为你能锄奸,俺就不能,你是门缝里看人,把人瞧扁了。李彪,俺告诉你,不用你们锄奸队,俺照样把林振海的人头提给你们看。
这次的行动无果而终,李彪和队员们的情绪都不好,他们闷着头向前走,没人去搭理疯疯癫癫的白冬菊。
白冬菊仍不依不饶地说:你们几个爷们儿有本事,咋没把林振海的人头提回来呢?你们连林振海的汗毛都没碰到吧?咋的了,干啥不说话,哑巴了?
锄奸队的人没有心情去理她,他们埋下头,把路赶得飞快。
一直回到县大队的驻地,白冬菊仍紧随其后,不依不饶地絮叨着。
再抬头时,白冬菊一眼就看见了站在村口等在那里的刘猛。
李彪简单地汇报了这次锄奸的过程,刘猛就劝慰说:林振海也不是吃素的,哪有那么容易说锄就锄了,这次派你们去就是探个虚实,林振海他不了,早晚得收拾了他。
刘猛匆匆地把李彪等人打发走,就黑着脸瞅定了白冬菊。
白冬菊不明就里地看着他:报告大队长,李彪违反纪律,他绑了俺,还让人看着俺。
不等她说完,刘猛早已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地喊了起来:他绑你那是客气了,要是碰到我,我会一枪毙了你。说,今天去哪儿了?
白冬菊并没有被刘猛吓住,仍理直气壮道:锄奸去了,要不是李彪把俺绑了,俺一定把林振海的人头给你提回来。
刘猛拂袖而去。
她不知深浅地跟在后面,一边走、一边说:大队长你别生气,早晨俺走得急了,没顾上跟你打招呼,下次俺一定注意。
回到驻地,刘猛站在院子里就吼:胡小月,胡小月——
胡小月应声跑了过来。
给我关白冬菊的禁闭,由你们卫生队的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