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黑鹰机群损失惨重,河童坦克不顾驱逐舰舰队的火力掩护直接和掠夺者坦克进行近距离厮杀,要不是数量优势摆在这,这些河童坦克就死完了,这些坦克驾驶员不是人命吗,那黑鹰战机的驾驶员不是人命吗?!”
运输艇指挥官面不改色:“航线侦查成功,掠夺者坦克被全歼,世上焉有不死人的战争,”
“战争是战争,每个士兵都有活着的权利,我们每一个指挥决策都决定着他们的生死,这难道不应该慎重吗?”
要不是考虑到这位同僚刚刚在客观上确实帮助了自己,舰队指挥官真想一巴掌抽过去。
“兵贵神速,不是谁都能和你一样指挥谭雅在陆地上慢慢磨上两个小时。”运输艇指挥官淡淡开口。
“你!”
舰队指挥官的胸口不断鼓胀,良久之后他才咬着牙再次开口:“好,这些都好说,可以为什么要抛弃掉那些受伤的海豚?同盟国联军有法案规定,盟军军犬和盟军海豚享有同等盟军士兵权利。”
“和这些动物同等?”运输艇指挥官讥讽的看了一眼这个自命不凡的澳洲籍指挥官。
“你把这些虚伪的道理跟尤里讲去吧,让这些受伤的海豚跟着我们,只能给后面追踪的厄普西隆海军留下痕迹——看哪,他们往东去了!难道你想这样?”
“那也不应该”舰队指挥官忽然沉默。
良久之后他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好,好极了!”随后他目光深深看了这个日籍指挥官同僚一眼,不在说话,转身离去。
运输艇指挥官看着他离去背影,最终还是忍不住开口:“我把那些海豚的光棱武器都卸掉了,现在它们是自由海豚,厄普西隆或许不会为难它们。”
“寄希望于敌人的仁慈,真有你的!如果这场战争我们能获得真正的胜利,那么我势必会将你告上军事法庭。”舰队指挥官的声音远远传来,而后者听见却只是耸了耸肩。
巴拿马运河深处,一批伤痕累累海豚怔怔的看着远去的盟军船队,它们的智商并不足以理解这“自由”为何物,但现在这群海上的小家伙们确确实实意识到了自己被人类同伴抛弃了。
忽然,一声尖锐的鸣叫响彻夜空。随后,一只已经被鲜血泡成粉红色的海豚忽然疯狂的摆动尾鳍,朝着那已经隐没与黑夜的盟军舰队快速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