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他们更换新衣,洗掉了过往疲乏,慌乱恐惧,又用同样的服饰建立了共同心理)
(最后,通过点名册,建造被认可的感觉,又用量大管饱的饮食和一点肉加深所有人对他们的感激)
想到这里,安靖心中不禁感慨:(也就是我心怀宿慧,性子多疑——但即便是我,对这悬命庄观感也不差,甚至相当好)
(毕竟,他们真的花钱治病,用粮买人,迄今为止无人迫害虐待我们这些少年少女,吃喝穿衣都无可挑剔原来如此)
此刻,安靖心中有些恍然。
他小时候其实对那些演义小说中的诸多‘死士’与‘暗手’颇不感冒,总是不明白那些人哪来的忠诚心,在暗中潜伏怎么还能对主家那么忠心耿耿?
可现在,他却有些明白了——如果悬命庄继续这么培养这些少年少女,等他们成年之后,一个个都将是悬命庄的绝对死忠。
暗中潜伏?那算什么,哪怕是这悬命庄真的是什么邪派宗门,也不妨碍这份忠诚心。
他们将会视世人对悬命庄的一切警惕,厌恶与提防为污蔑,发自内心地认可悬命庄是绝对正确的一方。
悬命庄在外的恶名越大,反而能让这些承过悬命庄之恩,已经完全认可自己悬命庄弟子身份的人愈发愤怒,自我提纯结晶,成为悬命庄真正的底蕴!
这还得要悬命庄是邪派,如果悬命庄是什么名门大派,更是可以轻松让人愿意为之赴死,为大义牺牲!
“嗯”
吃人嘴短,安靖也不好多说什么,他回忆着之前瓦罐汤中的肉味,咂嘴自语:“行吧,吃一份肉,做一份工。”
因为性格,因为宿慧,安靖知道,他这辈子大概率是很难有这种绝对的忠诚于其他人了。
但如果工资待遇给到位的话
他也可以是忠臣!
悬命庄将孩子划分男女,每個人都安排了一处独间。
那是一个前后通透,近乎于大通铺的住所,不过他们用竹墙将所有人都分开。
房间很小,只能容下一张床和一点点伸脚的空隙,但这种狭隘的环境反而最令这些遇灾的孩子感到安心——以天地为席被久了,人们宁肯缩在自己温暖的小空间中,也不愿意遭遇风吹雨打。
安靖不禁想起了胶囊旅馆,虽然他完全搞不清楚胶囊旅馆是什么,但脑海中就是会浮现出种种图像,令他深入了解那些陌生的概念。
这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