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出来,也不配再说些什么。
在抬头后的一瞬,这连名字都没有,恶贯满盈的老人就头歪向一侧,气绝而亡。
此时此刻,整个悬命谷,整个白沙地既喧嚣又寂静。
远方的惧魔已经被教习讲师们击溃,化作魔气消散。
可魔教也没有时间休息,因为一支赤甲卫已经从后侧穿插而来,展开了又一次战斗。
选择留下的灾劫之子正在几位讲师的带领下朝着大山深处而去,魔教应该早就准备好了脱离的方法,只是安靖的翻盘和赤甲卫的突袭太过出乎预料,以至于只有少部分人能用得上。
远方,悬命庄正在熊熊燃烧,赤甲卫和魔教守卫的战斗已经进入白热化,一时间,刀剑之气纵横,灵焰恶煞交织,嘹亮战吼与厮杀声响彻整個庄园和山谷。
但整个白沙地上,只剩下安靖与白轻寒。
无言,沉默。
虽然安靖是在拦住白轻寒后才有机会开枪击杀药庄主,但实际上,如果白轻寒想,她一直都有机会妨碍安靖,帮助药庄主压制他。
但她却并没有这么做,哪怕是现在,她既不远离,也不靠近,就是静静地注视着安靖,一如当初安靖第一次与她对练时那样。
“轻寒嗯?!”
手持双枪,打破寂静,安靖本想要说些什么,但就在这时,他突然感到了一阵昏眩。
“这是药?!”
天旋地转,安靖咬牙,微微后退一步,感觉到了一种极致的晕眩,他突然想到了自己之前被药庄主的幽冥毒煞盖住的一幕。
(该死,忘记老东西的真正职位是‘药堂副使’了!)
视角旋转,颠倒了。
眼前只有一片白沙,和奔流的江河。
倒在地上,安靖闻到了淡淡的药味,那是混杂在冥毒煞气中的药剂,是毒虫和毒草的混合,是药庄主的拿手好戏。
如果安靖没有拿出枪,再和药庄主缠斗一段时间,恐怕会被对方不费吹灰之力击败带走。
没有被敌人打败,反而被药力放倒,在神智逐渐堕入混沌之前,安靖看见了一双素白色的布鞋。
她缓缓靠近。
然后身体被扶正。
一双手按在身后,冰凉的灵气顺着脊椎天柱朝着上下蔓延,顺应着周天循环运转,一点一点祛除那些药力,逐渐让安靖陷入黑暗的视界变得明亮清晰。
这感觉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