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嚎,哭泣。地牢中的孩子们声音早已有气无力,魔教用无情水压制他们的行动能力,让他们手脚麻痹,行动迟缓,哪怕是想要自残自杀也没有力气。
咔嚓!安靖一剑切开最外侧囚室的牢门,里面的人是一个身形枯瘦的少女,她木然地抬起头看向安靖,目光除却恐惧外还有一丝癫狂:“你,你是”
“我是安靖。大师兄。”
安靖如此说道,他有些羞耻提起这个名号,这个魔教给出的名号于他而言有一种异常的讽刺,因为他并没有办到什么,救出多少孩子。
但现在,为了让他们用最快的时间认出自己,他还是用这個名号安慰道:“我来救伱们了,快点出去吧,地牢不安全。”
“大师兄大师兄哇——”
而在短暂的迟疑后,认出安靖的她抱住了安靖的手,大声哭了出来,声音近乎于惨嚎。
安靖分辨不出这哭声中究竟有多少情绪,他只能想象,想象被囚禁在这地牢中的日日夜夜,看着自己的同伴朋友被一个个带出地牢消失不见的孤独恐惧,还有那些反抗,那些血,那些滚动的头颅
“我会带你们离开的。”
安靖低声允诺,他一手持剑,一手搀扶起这轻盈得几近于骨头架子的身躯,送出地牢外。
然后便是下一位。下一位。直至最后一位。
地牢中还活着的少年少女只有十一位。本来还应该有四人的,但他们死了,今天是仪祭的日子,又被赤甲卫突袭,没有人送来饮食和药剂,所以他们死在安靖到来之前。
二百四十八名孩子,送入深山。
其中一百零八被选中,参加仪祭,幸存六十六人。
一百四十人被淘汰,不知其中有多少最后被囚禁在地牢,成为血肉大药这祭奴材料,最后幸存一十一人。
这七十七位幸存者中,十四人选择追随白轻寒离开,加入魔教,最终剩下六十二人。
如若不是无情水压制这些地牢孩子的精神和肉体,哪怕是经历了北疆霜劫的孩子,也不可能受得了数以月计的地牢生活,他们肯定会精神崩溃。
而现在,因为思维还在受药力影响,所以这些孩子都还算是比较‘听话’地按照安靖的嘱咐来到了地牢外。
大概是因为魔教也需要这些少年少女做药,孩子们虽然枯瘦,但其实状态比在北疆逃难时还好一点,只是没什么脂肪而已。
在离开地牢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