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瞳孔深处倒映着红色的光芒:“这群贼人恐怕活不下来。”
“是,是,是靖爷”
打了个寒颤,张掌柜没有任何废话,浑然不顾血污和那些魔教武者失禁的腥臭,将一个还在惨叫的武者打晕,背在背上。
而两个伙计也忙不迭放下扁担——但他们都是寻常人,而灰氅武者身上有不少零碎,还都穿了厚重的皮甲,一个人居然背不起来。
“我和他们不是一伙的,我和他们不是一伙的!我只是被雇来传话的呀!”
而被捆在扁担上的探子小刘也嘶声力竭地尖叫道:“求求爷爷放我下来吧,爷爷,饶乖孙一命吧,我帮你们把这些贼人送官!我不逃!我绝对不逃!我帮你们干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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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安靖瞥了眼他,让已经被吓的胡言乱语的小刘闭嘴后,便虚斩两刀。
他的手腕和小腿处出现了一丝血痕,但捆绑他的绳子也断了,这探子自由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用力朝安靖磕了三个响头,然后用最快的速度打晕了剩下来的两个武者,将其中一个背在身上。
伙计们两人用扁担挑着一个,掌柜和探子一人一个,加上安靖,八人便这样,顺顺当当又安静地朝着勘明城官衙走去。
“什么?真魔教?!”
当郑墨郑城正知晓,居然有人送来了一批重伤的真魔教武者时,他的心中并没有半点惊讶,只有一种理所当然的恍然,还有深藏的恐惧。
虽然最初他怀疑的是天意教,但后面天意教很快就摆脱了嫌疑——因为他用自己私下的关系询问了周边的天意教法坛,对方给出的答复是‘不是我们干的’。
说起来有些不太忠臣,但在西北边疆地区执政,怎么可能不和天意教打交道?哪怕明面上是仇敌,但无论如何,天意教都是可以交流的对象,哪怕是互相辱骂贬斥,那关键时期也是可以交流的。
最简单的:天意教要的是造反,他们收血税也是可持续性竭泽而渔,而不是真的要把人全杀了全都祭了。
他们和大辰打,如果是在自己可以争取的地盘,那肯定会展现出比较怀柔的手段。
假如是天意教的行动,郑墨觉得最多也就官府这边死一圈,一些小吏可能都可以活着,甚至可能就死自己一个。
可真魔教就不一样了。
天意教从来都是自称神教,而真魔教一向都是以给天魔当狗为豪,这群人根本无法交流,也无法达成共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