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忠:“那就只有叶采缅科修士了。弥撒的内容是什么?”
“祷告,布道,圣餐礼。”苏芳耸了耸肩,“弥撒很简单,只是需要的时间很长,还不能保证对面听到。我要保持跪坐的姿势,念诵圣诗和要传达的内容到明天早上,明天你不要指望我打机枪了。”
王忠:“做吧。”
苏芳蹦蹦跳跳的走了。
王忠看向叶戈罗夫:“明天早上还没有回应,我们就撤。”
叶戈罗夫:“明早能撤得掉吗?最好连夜撤。”
王忠非常坚决:“先等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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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出决定后,王忠草草吃了点牛肉和酸黄瓜,之后选择睡一会儿。
他快要晕倒才想起来,自己还发着低烧。看来肾上腺素也能暂时对抗病痛。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反正等他爬起来的时候,外面天已经完全黑了,还有点寒意。
清醒之后,他第一反应是摸身上那封寄给阿格苏科夫克鲁根大街43号阿列克谢耶夫娜女士的信。
他已经发誓只要自己还活着,就要把这封信送到那位女士手中。
确认信还好好的,王忠松了口气,站起身来,披上外衣。
他听见外面好像在唱歌,以为是弥撒活动的一个环节,便抱着看个究竟的想法向门外走去。
出门的时候,卫兵啪的一下敬礼,鞋后跟并拢时候的动静吓王忠一跳。
他仔细端详卫兵,发现这名二等兵高昂着头颅,目光炽烈如火。
从这眼神里,王忠感觉到了士兵对自己的信赖。
这时候他忽然想起刚刚穿越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当时他想的只是在乱世中保命,仅此而已。
真是的,什么时候变得可以把自己当成最后一颗子弹了?明明自己连这个国家的全貌是啥样都不知道。
虽然有些自嘲,但王忠并不打算改变现在的决意。
因为这份信任,也因为和他们一起流过血。
当然,还有正义,以及自豪感——看到没,现在我和西班牙的国际纵队一样,都在为世间公理与正义而战了。
走出酒厂经理室,王忠站在厂房门口的台阶上,看着聚集在院子里的士兵们。
是一群伤兵,可能因为医院已经没床位了,才聚在这里烤火,分食烤肉。
是他们在唱歌。
歌曲的旋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