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鲁根大街,阿列克谢耶夫娜。请问您知道叫这个名字的女人吗?
“很抱歉,死亡来的太突然,我没能问清楚这位阿列克谢耶夫娜的身份,也不知道她几岁。”
传达室老太太叹了口气,放下手里的针线活,找出老花镜戴上,然后才答道:“她今年73了,大中小三个儿子都去参战。所以是哪一个死了?”
王忠报出了炮手的名字。
老太太:“是老三死了啊,把信给我吧。”
王忠:“您就是阿列克谢耶夫娜,对吗?”
“还能是谁呢?”老太太的声音里听不到悲戚,她只是平静的接过了带血的信件。
柳德米拉忍不住问:“您不悲伤吗?”
老太太:“已经习惯了。内战的时候我丈夫、我的哥哥弟弟,全都战死了。我还挺擅长收阵亡通知的。昨天306的莎拉波娃哭得可伤心了,我只想告诉她,战争来了,这种事情越早习惯越好。”
说着老太太已经拆开信,粗略的扫了几眼,来了句:“他还是弄错时态变换,真是没救了。”
说着老太太就收好了信,抬头看着王忠:“我这个小儿子表达能力太低了,整封信还没有信上的血迹传达的信息多。
“好心的将军啊,你知道他怎么死的吗?”
王忠立刻就想到了炮手死亡的那一刻。
“看来您知道啊,真意外。”老太太说,“跟我说说看吧,好心的将军!”
王忠无法拒绝老太太的要求,便开始回忆那天的战况,回忆被敌人的穿甲弹命中的时候,炮手还在大喊:“装填手牺牲了,快换个人装填!”
最后他讲到自己催促赶快开火,结果一低头发现炮塔里面除了刚加入去当装填手的苏芳以外,全死光了。
柳德米拉一脸悲伤:“原来是这样啊,我还是第一次听你说前线作战的事情。”
老太太一脸慈祥的看着王忠,忽然站起来给王忠倒了一杯茶:“将军,你比我更需要这个。喝了它吧,这是我自己弄的红枣茶,能抚慰悲伤。”
王忠双手捧着茶杯,轻轻抿了一口。
“总之,您儿子牺牲得非常英勇,他是为为保护祖国,为了保护”
老太太轻声念诵:“世上的所有生命终将迎来死亡。
“既然如此,守护先祖的遗灰,以及众神的圣殿;
“力战强敌而死,有着无上的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