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面对一个排的敌人的追击。
他在白桦树之间奔跑着,像一只受惊了的兔子,化作树林间的残影。
他不断用冲锋枪扫射敌人。
普洛森军一名排长被冲锋枪的流弹打到,捂着胸口倒下,扶住排长的副排对后面大喊了几句。
于是机枪手冲过来,把机枪架在白桦树下,根须之间。
撕帆布一样的扫射声响彻林间,子弹掀开了不知道长了多少年的白桦树的树皮,制造出大量飞溅的木屑。
谢苗的眉毛被木屑划伤了,血顺着脸颊流下来。
他还在奔跑,时不时向后射击。
虽然他没有瞄准,但射击依然让谨慎的普洛森人减慢了追击速度。
远处忽然传来接应的战友阿列克谢的声音:“谢苗,向这边跑!你信号弹呢?”
原来躲在树林里接应的战友没看到信号弹升空。
谢苗:“我打了!怎么炮击还没有下来啊!”
“谢苗!”阿列克谢喊,“往交通壕跑!我们人在交通壕!”
阿列克谢一边说一边用托卡列夫开火,试图阻止敌人追击。
结果敌人机枪马上调转枪口,逼得阿列克谢只能离开位置,也向交通壕狂奔。
谢苗的冲锋枪没有子弹了,情急之下他想换弹,结果一发子弹打断了他的拇指,满弹的弹匣也掉地上了。
谢苗尖叫起来。
敌人已经追近,他也不敢捡弹匣,就继续向前跑,一边跑一边喊:“我们的炮击呢?我打信号弹了啊!而且我专门绕着预定落弹区域走的!我们的炮击呢?”
阿列克谢已经跑到了交通壕,和里面一个班的战士汇合。
班长喊:“谢苗!往前跑,我们掩护你!快开火!”
最后一个词是对交通壕里的大家说的,于是六支托卡列夫一起开火。
敌人的机枪马上调转枪口,开始压制交通壕。
但这就是班长的计策,这样一来谢苗应该能跑掉!
然而,所有人都没注意到,就在距离交通壕大概三百米,距离谢苗不到两百米的地方,一名普洛森上士依靠着白桦树,举起栓动98k式步枪。
上士还叼着没点的烟卷,手臂上资深豁免兵的标志彰显老兵身份。
他小心的校调标尺,仔细的瞄准。
枪响的瞬间,谢苗整个人突然抖了一下,背脊完全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