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问。
“没有旨意,只需将急报的内容告诉他们即可。”
刘彻说完就重新拿起了简牍,仿佛已经将这件事彻底抛诸脑后。
“诺。”
苏文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应了一声退出温室殿。
直到此时,刘彻才重新抬起头来,目光望向殿门,喃喃自语:“据儿居然主动剪除羽翼,倒叫朕有些看不透了。”
椒房殿内。
“这个逆子究竟想做什么?”
卫子夫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恨意,不过更多的还是愕然。
岁月虽在她脸上留下痕迹,让她失去了天子的宠爱,但后宫之主的地位依旧无人可以撼动。
而现在。
她却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不安。
皇后与太子同气连枝,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情,自是对刘据极为不利,无异于往那些平日里攻讦反对刘据的人手中递刀,从而影响刘彻对他的看法。
可她还是想不明白。
她和刘据早已无数次确定过仁恕温谨的人设与路线,以确保继位之前万无一失。
刘据也不是不懂事的孩子。
此前都做的极好,为何这次不经商量,就忽然做出这种自断手臂的事来?
与此同时。
一名女婢匆匆进入殿内,来到卫子夫身边将一块叠成了小卷的绢布呈上,附耳道:
“殿下,这是大将军托人送进宫来的。”
“嗯。”
卫子夫轻吟一声,将绢布摊开,上面却是一片空白。
不过卫子夫并未感到疑惑,而是重新将这块空白绢布叠好,又递给了那名女婢:“再命人送回大将军府。”
如此待女婢退去之后,她才缓缓叹了口气:
“卫青也不知缘故,这逆子难道疯了?”
“事已至此,怕是覆水难收,为他苦心经营多年的名声与根基必定受损,眼下陛下恐怕已经得知此事,我与卫青做多错多,只能静观其变”
就在这时。
“报!殿下,黄门苏文奉旨送来急报。”
“传他进来。”
卫子夫微微抬眼,眸子中不解更甚,“陛下此刻命苏文前来,必是为了通报此事陛下这是念及父子之情,默许我们补救的机会?”
不久之后,长安城就有一批人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