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随行的太子冼马郭振还曾特意劝谏:
“殿下,治水是功在千秋的大事,若办成了说不定可以名垂千古,殿下也应做些表率,否则日后恐怕遭人攻讦。”
郭振这是碍于自己的身份把话说的含蓄了,其实心里早已恨不能直接揪着刘据的脖子冲他怒吼:
“你他娘的到底懂不懂,这么多双眼睛看着,你就算不想吃苦,也好歹也做做表面文章吧,到时候别人都成了治水功臣,你就等着被百姓戳脊梁骨吧你!”
他怎么都想不通,这位太子殿下究竟是怎么了?
自打遣散门客时起,他就像变了个人似的,行事风格变化巨大
难道之前的仁恕温谨都是装出来的,现在已经不想装了?
对此刘据表面上不放在心上,实则将所有人的所作所为都看在眼里,记在心中。
“看来我真没选错人。”
经过这段时间的观察,他已经可以确定,将“治河三策”交给汲仁和郭昌,助他们立下这不世之功,绝对是件利国利民的好事,他们配得上这样的奖赏。
而陈虢与章谅虽然圆滑了些,尤其是陈虢,但二人也是能干实事的官员
正当刘据在考虑这件事的时候。
门外忽然传来郭昌兴奋的声音:“殿下,此前派出去勘察的斥候回来了!”
“郭大夫快请进来!”
刘据瞬间来了精神,立刻起身跑过去亲自为郭昌开门,将其请进来了眼巴巴的问道:“怎么样,结果如何?”
“殿下请看!”
郭昌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将一块拼接缝合在一起的羊皮在刘据面前展开,难掩心中的激动:
“正如殿下此前所言,斥候沿馆陶以北、临清以南、清河东、景县以南、以及东光县以西等地仔细勘察,果真发现一条可以连成一线的低洼地带!”
“这条低洼地带经过魏郡、清河、信都、勃海四郡,兜了一圈最终又汇入大河顺利入海,不会四处泛滥。”
“而且下官的斥候还已查明,在这一条线上,除紧邻濮阳北岸沿岸的十数倾良田之外。”
“其余流经的地方大多依附山岭,要么是无法耕种的岩石,要么是无水灌溉的贫瘠土地,就算某些地方有人居住,最多也只是些数十户的小村落,倘若有河水流经那里,反倒会让贫瘠的土地变得丰饶,简直是造福了他们。”
“因此下官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