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不待她说完,便点了点头,“如今事情到了这一步,就算你再想嫁与太子,太子也未必要你。”
“还有陛下、皇后、皇亲国戚,皇室的心气比天都高,他们永远都不会再认你。”
“因此史家若想与太子绑在一起,必须使些非常手段。”
“待你叔父办完了事,还由你去太子府呈给太子,不论结果如何今后就以此承诺为由强留太子身边。”
“婉君,你记住,此举不仅是为了你自己,也是为了史家,史家未来究竟是百年无忧,还是家破人亡,就全寄托在你一人身上了。”
“至于进了太子府又该怎么做”
老妇侧目看向一旁的陈氏,正色交代:
“老身老了,精力不够,此事就交给你这个做母亲的了。”
“近日尽快将你那些伺候我儿的手段全部传授于婉君,还有小辈们之间流传的那些不雅书籍也统统收来,教婉君好好学学,务必做到活学活用。”
“婉君,只要你能骗得太子身子,为他诞下一子半女,此事便算是成了。”
话音落下。
“母亲”
“大母”
母女二人皆是脸红到了耳根,浑身发起烫来。
两日后。
正在拷问史弘的杜周忽然收到了一封信。
看过信的内容之后,杜周不自觉的瞅了刑架上的史弘一眼。
此刻史弘已是遍体鳞伤,周身上下布满了斑驳的血迹,连腿都打断了一条,眼看着剩下的气已经没几口了。
这还只是开胃菜而已。
此前拷问出来的供状已经呈递上去。
只等陛下给些明示或暗示,才真正到了动真格的时候。
不过杜周心里清楚,供状上的内容每一条都够史弘喝一壶的,他必定是活不成了,就连史家八成也要受些牵连。
偏偏在这时候,刘据命人给他送来了一封信。
信中的内容很简短,只说史弘可能即将戴罪立功,让他拷问的时候适当留手,尽量别搞出人命来。
杜周只是略作沉吟,便对手下说道:
“来人,将史弘将从刑架解下来,用清水清洗伤口,再请个医师来给上些药,断腿也给接一接,择日再审!”
经过上回治水的事,他决定相信刘据。
毕竟刘据让他保住汲仁和郭昌,这两个人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