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封奏疏为史家求情之外,没有人知道史家做了污点证人。
所以就算史弘活不了,史家也大抵不会受到牵连。
如此史家与他自然也就没有再接触下去的必要了难道还有其他的事?
与此同时。
马车内的女国医义妁闻言用余光偷偷瞄了刘据一眼,也不知心里正在想些什么。
而前面驾车的霍光也是微微蹙了下眉,然后默不作声的驻好马车,用马鞭调整着车前马匹的屁股朝向。
这种马车他驾驭起来很不适应,因为拉车的只有五匹马。
驾六金根车是以车辕为轴线,左右各有三匹。
而这种马车为了对称,只能左右各两匹,中间再由一匹与轴线重合,如此怎么看怎么觉得既多余又碍事,感觉还不如公卿的驾四车。
刘据自然不知道其他人的心思,只是略作沉吟之后,对车外的人说道:“引她过来说话。”
片刻之后。
车外传来史婉君的声音:“奴婢拜见殿下。”
刘据掀开车窗帘子向外看了一眼。
只见史婉君今日穿了一身方便行动的衣裳,用布包了头发,身后还背着一个小包袱,全然一副准备出行的模样。
还有,她为什么忽然要自称“奴婢”?
刘据心中又是一疑,开口问道:“你见我所为何事?”
“奴婢来感谢殿下,多亏殿下帮助,家父已经从狱中放了出来,虽然受了些伤,但终归性命无碍。”
史婉君躬下身子,低眉顺眼的道。
“要送谢礼的话,就送到博望苑去吧,我现在不太方便带着。”
刘据点了点头道。
“谢礼不日就会有人送到博望苑。”
哪知史婉君接着又道,
“奴婢来此,是为了践行此前在殿下面前的承诺,自今日起,奴婢愿为殿下牛马,倾尽此生偿还殿下的恩情。”
“如今殿下要出使南越国,奴婢也愿意与殿下共同进退。”
“无论途中困苦,奴婢绝无半点怨言,只求服侍殿下左右。”
说着话,史婉君还俯身跪了下来,以此表达自己的心意。
这自然是史家共同商议的结果,他们既然想和刘据绑在一起,这自然是一次难得的机会。
事后无论是平安归来,还是史婉君最终死在了路上,都能够让刘据重新审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