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彻当即板起脸来,挥挥手驱赶道,
“朕答应你,只要你能从他那里带回好东西来,朕就立即赦免了他。”
一个时辰后。
刘闳已经从诏狱出来,又重新回到了温室殿。
“闳儿,如何?”
刘彻早已等候多时,立刻眼巴巴的望了过去,结果却又看到了刘闳那双好像刚刚哭过的丹凤眼。
“父皇,据哥哥不让儿臣掺和此事。”
刘闳抽了下鼻子,瘪着小嘴道,“他说父皇如今正在气头上,以父皇的脾性,儿臣若是为他求情,八成也要受到迁怒,只怕儿臣以后也不好过了。”
其实刘据的原话是“操行”,而不是“脾性”。
虽然这个时代还没有“操行”一词,但刘闳也听得出那肯定不是什么好话,因此临时改动了一下。
反倒是刘据,关入诏狱之后反倒越发天不怕地不怕了,什么话不该说都敢乱说。
“这逆子朕在他眼中就如此麻木不仁,喜怒无常?”
刘彻一听就来了气,当即没好气的又问,“那逆子还说了什么?”
“哇——!”
哪知刘闳却忽然扬起小脸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哽咽道,
“据哥哥教儿臣明日再去探监教儿臣去的时候偷偷给他带一小瓶鸩毒以备以备不时之需呜哇!”
“咣当!”
刘彻闻言面色瞬间大变,惊得直接从榻上弹跳了起来,以至于将放在榻中央的小方案都带飞出去了老远。
“苏文!苏文!苏文!!!”
“立即骑上朕的御马赶去廷尉,让赵禹瞪大眼睛把刘据给朕看好,刘据若有丝毫闪失,朕要他全族陪葬!”
“诺!”
苏文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见刘彻此刻神色紧张,自然也不敢多嘴,立刻应下去办。
“还有!”
结果才刚转过身,刘彻忽然又叫住了他,不安的踱了两步之后,咬牙又道,
“以你自己的名义隐晦的告诉那个逆子,这回算他运气好,赶上了南疆多国来朝的盛会,朕近日正要下诏大赦天下,他还没那么容易死!”
与此同时。
“大赦天下不愧是据哥哥!”
一旁的刘闳见状已悄然止住了哭声,指缝间泪汪汪的眼睛里浮现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喜色,心中暗自叹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