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胆子大的已经不能用包天来形容了!
因此他有理由认为,任谁在这个档口去了也决计不可能成功劝说刘据写出一封告罪奏疏,此事的难度无异于登天。
而他又不敢强迫刘据,否则日后真被“掏心窝子”怎么办?
毕竟以刘彻目前的情况来看,刘据已经在某种程度上拿制衡了这位喜怒无常的天子,使得他又爱又恨难以自拔,太子之位不知道有多稳固。
在这之前,苏文真是想破了脑袋也不敢相信天底下居然有人能与这位天子斗的有来有回,还旗鼓相当!
苍天呐
想到这里,苏文只觉得头大如斗。
老奴夹在中间也太难了
如今恐怕也只有这个办法了,暂时过了这一关再说,就算事后泄露,天子和太子应该也不会降下重罪。
毕竟老奴这片好心,他们该能体会的到而且这可能也正是天子的意思。
于是。
苏文先命人取来文房之物,将自己一个人关在小黑屋里,洋洋洒洒替刘据代笔了一封言之无物的告罪奏疏。
接着又马不停蹄的赶往诏狱。
如此在诏狱里面随便转了一圈,连刘据都没见,就将赵禹找了过来:
“赵正监,我才去探望了太子,这是太子书写的奏疏,请赵正监即刻命人送入宫中上呈陛下。”
“这”
赵禹闻言一怔。
且不说为了维护刘据周全,现在牢房里根本就没有文房之物的事。
就算真是太子书写的奏疏,这都已经到了苏文手中,哪还轮的到他这个廷尉正监命人上呈?
“赵正监,你还愣着做什么,难道我还能害你不成?”
苏文面色一冷。
廷尉正监好歹也是九卿之一,官阶上绝不低于苏文这个黄门侍郎。
因此平日完全不必听命与他,最多看在他是天子近侍的份上给些面子。
不过赵禹再仔细一琢磨。
既然奏疏是苏文给的,出了事自然也是苏文的事。
他只负责命人送信,应该还牵扯不到他。
而且苏文的性子他也有所了解,这个人能够留在天子身边多年,自然不会轻易去做这种明目张胆却又漏洞百出的事。
难道这其实是陛下的旨意?
如此权衡过利弊,赵禹终于打了个哈哈接过简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