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师大会这么重要的仪式也能如此对待,太子未免也太草率了吧?”
李广利不甘心的道。
“太子说了算,除了天子,谁还能做了太子的主?”
那同袍看了李广利一眼,郑重告诫道,
“新来的,看在你才来的份上给你提个醒,咱们现在虽隶属建章营,但以后也是有很大可能晋期门的,劝你这种置喙上头的闲话最好还是少说,否则不论被谁听了去,对你都没有任何好处,稍不小心就是——咔!”
说到这里,那同袍忽然目露凶光,抬起手来做个了抹脖子的手势。
“!”
李广利没有防备,顿时被吓得倒退了一步。
“哈哈哈,就这点胆量啊,上了战场见了死人,可别吓得尿了裤子。”
那同袍哈哈大笑两声,转过身去继续收拾自己的甲胄装备。
李广利顿时心生不满,本还想将这名同袍叫住理论几句,但话到嘴边究竟还是犹豫了一下,咬着牙强行忍耐了下来。
不过他的心思却并未因此静下来,而是望了一眼刘据所在的秋坊方向,心中暗忖:
“酒后当众失仪就算了,如今身为中监军竟连如此重要的誓师仪式都不去参加,反倒躺在府里呼呼大睡,这样的太子如何能够靠得住?”
“有些人,不过只是会投胎罢了”
如此一直到了下午未时。
李息和徐自为再派人来通知,大军已经正式开拔。
请刘据前往霸城门,已经有人在霸城门下接应他前去与中军汇合。
刘据才终于从秋坊里走了出来,随便与太子詹事季平交代了几句,懒洋洋的带着一名颇有姿色的女子登上马车。
随后百名建章骑翻身上马,在刘据的随从车队前面开路。
另外百名建章骑则留在车队后面殿后。
这一幕也被李广利看在眼中,心中不由的再次腹诽:
“出征竟携带女眷,这似乎有违军法,竟如此明目张胆么?”
不过这次他倒学聪明了,只在心里想想,并未再将这话说出口来。
是夜戌时。
刘据的车队终于赶上了大军中军。
此时中军已经扎下营帐,大营内升起了多堆篝火,兵士们已经在用食。
有人进去通报之后,不一会李息与徐自为就亲自一路小跑着出来迎接,后面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