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罢立刻就先瞪了公孙敬声一眼。
什么叫做“殿下此前既能为末将求得先登校尉一职”?
点我,最后这句话肯定是在点我吧?
不过看在公孙敬声这次还真没什么坏心眼儿的份上,他倒也没有计较,只是沉吟着道:
“我觉得李将军和徐将军说的没错,军功的确是极为严肃的事情,不论你出于什么目的,这个先河都绝不能开,否则后患无穷。”
“因此别说是我,就算到了我父皇那里,他也绝不可能答应。”
“所以你还是趁早死了这条心吧。”
公孙敬声闻言身子微微颤了一下,依旧硬着头皮问道:
“殿下,难道真就一点办法都没有么?”
“其实也并非完全没有办法,伱也知道,军奴是大汉朝廷的官奴,说白了也就是我父皇的奴婢,先登营的这些谪戍卒能不能脱离奴籍,其实就是我父皇一道恩免诏的事,甚至一句口谕就够了。”
刘据想了想,又道,
“而且据我所知,我父皇此前便常有恩免奴婢的先例,所以你若想办成此事,唯一需要考虑的问题就是如何说服我父皇。”
“殿下的意思是教末将面圣受封领赏时当面请求陛下?”
公孙敬声抬起头来,巴巴的望着刘据。
“非也非也。”
刘据笑着摇了摇头,循循善诱道,
“正如我方才所说,你想用军功换取那些谪戍卒脱离奴籍,此事断然不可行,我父皇也绝不会开这个先河。”
“而你若不提军功的事,单纯为那些谪戍卒求情”
“恐怕也不太行,以我父皇的性子,八成会认为你才立了功就恃功而骄,竟敢公然向他索要特权,届时只怕非但救不了他们,连你自己也将深受其害。”
“而且你想过没有?”
“哪怕我父皇看在你这次立了大功的份上,最终同意了你的请求,让这些谪戍卒脱离了奴籍,但你自此也必定走上了一条死路。”
“我父皇有三德,曰慈,曰俭,曰不敢为天下先,四季常服不过八套咳咳,扯远了扯远了。”
“接着刚才的说,我父皇可是成人之美的慈君仁君,此前答应封你为先登校尉便是因此。”
“你想啊,你若当众提及谪戍卒之苦,岂不是等于说我父皇不体军中之苦,还要你来提醒才会恩免他们,这不是在打他的脸,骂他不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