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的声音:
“不必了,朕的儿子朕信得过你若真要防范他行刺朕,不如找个人将他那张嘴用牛筋缝起来。”
“陛下?”
霍光闻言一怔。
他自然听得出来刘彻这话有说气话的意思。
可是话都已经这么直白的说了出来,他身为“谨遵圣命”的近臣,去不去办便是一个大问题。
“欸?”
刘据闻言亦是一愣。
父皇你可要搞清楚,这回阴阳你的人可不是我,是公孙敬声那个狗东西,有气要撒伱也得找准了对象!
何况就算我之前不懂事的时候,那讲究的也是一个直来直去。
真要搞这种阴阳怪气,我就算不是你的对手,应该也未必会落下风的
心中如此想着。
刘据倒也知道此时应该给刘彻架上一个台阶,也顺便给自己一个台阶,于是低眉顺眼的躬身说道:
“父皇恕罪,千错万错都是儿臣的错,儿臣心知不配与父皇共乘一车,恳请父皇罚儿臣去后面坐着自闭反省。”
“给朕上来坐着!”
刘彻的声音又是一冷。
“儿臣遵命。”
刘据自然不敢再说什么,只得无奈的看了霍光一眼。
而后麻溜儿掀开帘子爬上马车,抱着膝盖端端正正的坐在刘彻下首,就像一张“这个群都是大佬,萌新完全不敢说话”的表情包。
“起驾!”
伴随着一声高呼,经过短暂的传令之后,整个车队缓缓行动起来。
旌旗随之飘舞,和铃随之摇响。
刘彻那张阴沉着的脸始终藏于暗处,此时才随着马车的轻轻晃动,在车帘投射进来的斑驳阳光中明暗可见。
如此车队走了一个时辰。
车内竟没有传出一丁点声音。
霍光在前面赶着马车,身上的压力却因这死一般的沉默逐层递增,仿佛一座泰山悄然压在了胸口,喘息都开始变得有些困难。
终于在他感觉自己即将窒息的时候。
“逆子,你平时不是有许多话么,现在倒没话与朕说了?”
“父皇恕罪,儿臣方才只是在想一件事。”
“何事?”
“儿臣在想,父皇果然是父皇,光是这份不怒自威的气势,儿臣此生怕是便永远无法企及,唯有在一侧默默仰视着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