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仅、东郭咸阳和桑弘羊的带领下出来迎接刘据。
“东郭兄也不想想,盐铁官营实施至今已经过了多少年。”
孔仅不紧不慢的反问,
“镇抚南越国能够办成,不过是因为陛下派去了六万汉军前去震慑,南越国稍有异动便是灭国之战,又怎敢与他抗争,他只是狐假虎威罢了。”
“”
虽然此刻距离早朝结束才过了几个时辰,还不到夜里睡觉的时候,但想起刘据当着刘彻和文武百官对他的那一拜,他就知道自己最近晚上肯定都睡不着觉了。
“初生牛犊不怕虎,自然不知进退。”
“我只需几句话,便可探出这位太子的深浅。”
“别忘了方才我与你之间的对赌,就用一千金做个彩头图一乐如何,输了可不要赖账?”
“东郭兄怎么不提他毁堤淹田和这回东莱候神的事情?”
只要是他想办的事,就算没理也能找出理来办下去。
“辅政便一定是好事么?”
而一同跟上来的还有桑弘羊。
“我可以与东郭兄对赌。”
听了孔仅的话,东郭咸阳依旧未能宽心,还是道:
“可是孔公应该知道,这个太子此前已经做了不少事情,比如镇抚南越国和征伐西羌的事,他都做的十分圆满,随行官员将领也皆对他赞不绝口。”
孔仅依旧是笑,
孔仅故意来到大木案前,拿起几根小木签向刘据展示,
“此物叫做算筹,殿下可不要小看了它,正所谓一纵十横,百立千僵,千十相望,万百相当,大司农的司会计数算账,全靠这小小的算筹。”
“东郭兄多虑了。”
“说到底,他不过就是个迂腐无知的司会(会计)罢了,哪怕再精于心算,算的也只是我们想让他看见的账目,我们不想让他看见的,他就只能做瞎子和聋子”
“他虽是陛下安置在大司农的亲信督查,也掌管了盐铁衙门的账目,但我们下面的人皆是经验丰富的商人,又怎会让他在呈递上来的计薄中看出问题?”
正说话之际。
“报!孔公,太子殿下莅临大司农!”
“东郭兄会产生如此顾虑,不过是因为以如今的境界去琢磨一个没有头脑的愣头小子,因此难免过度解读罢了,不必太过忧心。”
“反正在我眼中,便只看到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