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再也不敢了!”
见此状况王弼更是吓得浑身直颤,已经近乎失去了理智,什么都顾不上了,连忙又哭嚎着大声告饶:
“此事全怪奴婢一时糊涂,收了他人钱财,受了他人蒙蔽,奴婢愿意检举贿赂之人戴罪立功,只求陛下看在奴婢此前悉心伺候的份上,给奴婢一个使钱赎罪的机会!”
“说出来。”
刘彻闻言终于摆了摆手,示意期门武士暂时停下,目光冰冷的瞥向王弼。
“是京兆尹樊原!”
王弼眼见似乎有了一丝机会,自是如溺水者一般牢牢抓住不放,忙不迭说道,
“奴婢与樊原皆是南阳人,因此平日里便有来往。”
“前些日子樊原办私宴邀请了奴婢,席间送上百金为礼,又承诺将南阳的百顷祖产良田划归奴婢胞弟名下,劝说奴婢伺机构陷太子。”
“奴婢本是不愿的,就算樊原极力劝说,为奴婢分析其中利害,奴婢也并未答应下来。”
“直到今日见陛下下诏召开‘废立太子之议’,奴婢以为太子这回必定因此才被贪欲蒙蔽了双眼,顺势推波助澜。”
“陛下,奴婢本无构陷太子的意思,更不敢有欺君之心。”
“请陛下念在奴婢初犯,给奴婢一个活命的机会吧,奴婢今后必定洗心革面,绝不敢再有任何私心杂念了!”
“”
刘彻又不置可否的问道:
“继续说,樊原是如何为你分析利害的,可有其他人牵扯其中?”
“樊原对奴婢说,这回的事情很大,不过事情还会越闹越大。”
血液顺着王弼的脑门流了一脸,可他却连流入眼睛将眼白染红的血都不敢擦拭,忙不迭又磕着头道,
“他还说,有人一定会想方设法将太子拖下水,并且已经有了计较,此外还有更多的人不希望太子继承大位,因此一定会从旁推波助澜,太子这回定是在劫难逃。”
“而奴婢若在此时也推太子一把,非但能够得到他的馈赠,还能够得到更多人的青睐,今后在官场上必定顺风顺水,百利而无一害。”
“何况这件事就算奴婢不做,也依旧有人会去做,到了那时候奴婢便是后悔也来不及了。”
“至于樊原所指究竟是什么人,他并未明说,奴婢也并未追问。”
“陛下,奴婢已经将知道的全说出来了,绝无半句虚言,请陛下明鉴,或是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