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完全傻了眼。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已经完全无法收场了好么?
这场朝议给了他们太多的意外与震撼。
先是“只带了一颗接受批评的心和一张承认错误的嘴”的刘据完全不按套路出牌,原本他们还担心刘据不做反抗,会被这群太学儒生和贤良文学生吞活剥,结果没想到刘据光用嘴就放倒了一个,还险些逼死一个,甚至才到第四人就逼得他们愤然立场,简直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如今这些太学儒生和贤良文学又以退为进,佯装要走不成,干脆耍起了赖在宣室殿内失声恸哭。
他娘的,两边没一个好鸟,敢情今日朝议就我们两个正常人?
你们这合计百余人不会是合起伙来演我们的吧?
可我们又招谁惹谁了,我们也不过食君之禄,忠君之事罢了好么?
究竟还能不能顺顺利利的将朝议进行下去,让我们回头给陛下一个说得过去的结果了?
就在这时。
“肃静!”
殿内忽然响起了一声大喝。
“!!!”
哭嚎声瞬间消失,众人纷纷望向刘据身后。
刘据也下意识的回过头去,不过在这之前,他已经听出这是苏文的声音。
刘彻也终于按捺不住了
这场朝议的发展非但超出了赵周与石庆的掌控,也同样完全超出了刘彻的预料,方才听着外面的哭嚎,他头都跟着大了一圈。
一方不要脸。
一方二皮脸。
就没一个能让他省心的,也没一个按照他预定的戏本演戏。
如此这场精心策划的朝议,自然也永远不会出现他期盼中的合适时机了。
甚至如果他要是再不抓紧时间出场,就连出场的机会可能都要没了,事态只会越发超出他的掌控
如此待场面安静下来。
“陛下有诏!”
苏文居高临下目光扫过众人,拔高调门一声唱和。
刘彻倒并未现身,只派了苏文出来传诏。
“臣领旨!”
赵周和石庆见状连忙跑到前面,端端正正的躬下身子。
刘据也站起身来,向苏文垂首而立。
那干太学儒生和贤良文学被苏文冰冷的目光扫过,亦是不敢继续瘫在撒泼耍赖,纷纷兮兮索索的起身行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