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诏曰,汉律自有制度,诬告者反坐之。”
“若太子果真德不配位,当行废立之事,朕绝不包庇!”
“若太子受人构陷,弹劾妄议者当与诬告同罪,弃市以还太子清白,朕亦绝不姑息!”
“制曰可!”
回过神来,苏文立刻展开诏书朗读起了其中的内容,声音高昂,吐字清晰,确保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能够听得清清楚楚。
不过听清楚了,却并不代表听明白了。
“这是”
“究竟是什么意思?”
“陛下为何会下一道这样的诏书”
在场众人闻言皆是面露疑色,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因此拥有了其中一样,便等于拥有了其他三样。
苏文又冷冷的扫了那群太学儒生和贤良文学一样,继续说道:
但是像这样的诏书,他们也还是破天荒的头一回听到。
毕竟太子废不废,是皇家的事,是大汉的事,是国家的事,非说与他们有多大关系,其实也没多大关系,至少没有直接关系。
赵周与石庆闻言同情的看了刘据一眼。
此话一出。
“宣京兆尹樊原,刺杀儒生者林圩,买凶者张骊,联络者王伯仁,狱卒、目击者若干,进殿接受质询!”
“陛下口谕,为确保这场朝议的公平公正,以还天下人一個真相,令所有人心服口服,相关事件的人证亦不可或缺!”
“我等只要不再理会他的诡辩,不再被他牵着鼻子走,坚持己见,据理力争便是,世间自有公论!”
“我们此前似乎被太子带的偏离了方向,今日朝议本就不是辩太子是否有罪,而是辩太子之罪是否应行废立之事!”
“宣人证进殿!”
完全可以想象,这道诏书出来的那一刻,这场朝议的性质立刻就变了,已经成了一个不死不休的角斗场。
可是陛下为什么要这么做?
是嫌这场朝议不够热闹,因此要给双方增加点动力?
“宣东郡濮阳治水之事相关人证,平波将军郭昌、中郎汲仁、廷尉史杜周、东郡郡守陈虢、清河郡守王曦、信都郡守寇宣、渤海郡守葛朴、濮阳县令章谅、濮阳田氏家主田勇、王氏家主王庆、东方家主东方迟,曹氏家主曹耐,东郡与新河流经其余三郡的百姓若干,及近日进入长安自称水患灾民散播消息者若干,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