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免发生变化。
何况后来刘据被废了太子之位,身为此子的刘闳就成了最有希望成为太子的人。
那时提前站队、并试图蛊惑刘闳的投机之人只会更多。
毕竟任谁也不会想到,刘据这个废太子还会有重新拿回储君之位的机会,纵观古今从未有过这样的先例。
在这种情况下,刘闳的想法自然也最容易发生改变。
一旦走出这一步,便如同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即使刘闳再想蛰伏,也已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不得不被人裹挟着继续下去。
或许这才是刘闳变成现在这样的缘故?
即使到了现在,郭振内心中也还在试图给刘闳找到一個说得过去的理由,这自然是受了刘据影响。
不过这可不是在为刘闳开脱。
身为刘据的近臣,他最了解刘据对刘闳的感情。
也最知道发生这样的事情之后,刘据心里将受到怎样的打击,会有多么的失望与落寞他觉得如果能找到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刘据心中或许也能稍微好过一些。
然而现在的刘据,看起来却似乎没有任何情绪波动,甚至难以想象的平静,只是继续问道:
“你说刘闳有夺嫡之心,可有什么确凿的证据?”
“殿下明鉴,在封禅大典之前,奴婢曾见齐王私下召见那个名叫安馀的南越巫师,当时丞相石庆也在场。”
这个名叫孙保的男子当即又言辞凿凿的道,
“奴婢虽不知齐王与石庆、安馀具体谈论了什么,但进去送茶之际,却也在无意间听到了‘借寿’二字。”
“不过最令奴婢印象深刻的,还是齐王与石庆那时看奴婢的可怕眼神。”
“奴婢差点以为那时就活不成了。”
“好在事后齐王念及奴婢服侍多年的情谊,只是警告奴婢无论听到了什么都不得对外说一个字,并未为难奴婢。”
“然而这回陛下与殿下封禅归来,得知有给霍嬗送膳的宫人莫名身亡,南越巫师安馀亦在见过殿下之后自尽的消息,齐王便开始坐立不安,看向奴婢的眼神也渐渐不对了。”
“奴婢伺候齐王多年,怎会不知他在想些什么?”
“恐慌之际,奴婢又联想起封禅之前齐王与石庆、安馀私下见面的情景,顿觉此事非同小可,两者之间恐怕存在关联。”
“如此一来,奴婢此番必是凶多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