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未央宫。
“这个逆子,为何还没有动作?”
太子不急皇上急,刘彻有些焦躁的将手中的奏疏扔在案几上,
“此事有那么难办么?”
“他只需带上密信,领着廷尉前去逐慕苑当面与刘闳对质便是,就算念及兄弟情谊又不想扩大影响,亦可先将逐慕苑的官员与仆从抓了,廷尉有的是手段撬开他们的嘴,届时若密信中的内容属实,又怎容刘闳抵赖?”
“刘闳倒还是次要的,真正需要查明的是那些与他暗通款曲的乱臣贼子,这些人一个都不能放过,否则只会夜长梦多!”
“苏文你说,这个逆子是不是又犯起了糊涂,开始妇人之仁了?”
这么多年下来,苏文已经习惯了刘彻这种令他左右不是的问题,躬身答道:
“陛下,奴婢以为太子殿下这回自西域回来之后,与往日已经大有不同,虽尚未达到陛下的程度,但也必然不是糊涂之人,如今始终按兵不动也必是有自己的计划要不奴婢再去一趟博望苑,仔细询问一下殿下心中的想法?”
“不必!”
刘彻闻言立刻否决了苏文的提议。
让苏文三番五次上门询问算怎么回事,难道让刘据以为他这样的明君圣君也看透这个逆子么?
“这些人跑不了,朕就想看看这個逆子究竟要如何妥善处置此事!”
“倘若把事给朕把事办砸了,不能给朕一个满意的交代,朕要他好看便是,也教他知道他与朕究竟差在哪里!”
“诺”
苏文连忙又低眉顺眼的应了一声,随后小心为刘彻奉上一杯使用露水煮好的花茶。
这几年,他明显感觉到了刘彻的性子变化。
虽然大多数时候,刘彻依旧是那个令人敬畏的九五之尊,但有时私底下,却也偶尔会像现在一样略显幼稚和任性。
不过这话可不兴当着刘彻的面说出来,搞不好可是要掉脑袋的
同时他也不明白刘据究竟在等着什么。
正如刘彻方才所说,这件事其实一点也不难办,直接带人去与刘闳当面对质,或是直接从逐慕苑的人入手,总归能有所收获。
此举非但能够尽快证实刘闳是否清白。
就算刘闳并不无辜,而刘据又念及与刘闳之间的兄弟情谊,实在不愿反目动戈,亦可在探查的过程中搞些小动作,淡化刘闳的罪责或直接将罪责推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