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他明明已经将孙保投奔了博望苑,随即又被刘据下令“斩杀”的消息传去了逐慕苑。
刘闳为何始终没有任何动静?
这是什么样的心理素质?
反正若换做是他,得知此事之后必定已经心虚到了心慌的程度。
无论孙保的话是真的还是假的,哪怕完全是受到了他人的陷害,也肯定会立刻来一趟博望苑,把误会解释清楚,或是想办法掩盖事实,再不济也要探一探刘据的口风,而不是像现在一样如同一个没事人,比刘据还沉得住气,始终按兵不动。
相比较而言,石德在刘据手握权力之后,立刻前来拜见的行为,倒更像是个正常人。
而且他可以预见,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之内,恐怕还会有更多的王公贵族前来拜见,极力向刘据示好,其中肯定还有不少名录上的人。
毕竟这些官场上的人,最擅长的就是见风使舵,还有不少人喜欢两面押注。
说出来全都是利益,谁赢他们就帮谁
不过转念一想,刘据如今已今非昔比,胸中自有乾坤,他能想到的刘据自然比他想得更加清楚,又何须他来提醒?
所以还是闭上嘴巴,听命办事便是了。
与此同时,逐慕苑。
“丞相,事情变成了这样,如今我又该如何是好?”
刘闳皱着棱角越发分明的精致脸庞,全然一副六神无主的神态,望向乔装成仆从进入逐慕苑的丞相石庆。
一旁的卜式也是眼巴巴的望着石庆,面色担忧的问道:
“是啊丞相,此前齐王听从你的安排做了这些事情,结果却屡生意外。”
“先是刘据忽然被陛下复立了太子,接着又从西域赶了回来,也不提何时再回西域的事,前些日子封禅大典也出了岔子,该死的人没死,反倒搭上了安馀的性命,还谁也不知咱们的计划是否败露。”
“如今陛下忽然重病,又将政事交给了刘据全权处置,这无异于让他提前他执政为登基做准备倘若陛下最近果真驾崩,齐王哪里还有机会?”
“你与下面那些人也不希望最终继位大统的是刘据吧,可还有什么应对之策?”
石庆点了点头,沉吟着道:
“殿下、卜相,二位稍安勿躁,我今日冒险来此正是为了此事。”
“那就请石丞相快些将计策说出来啊!”
卜式焦急的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