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犹如平地起惊雷,柳公仰愣在当场,不知所措。
仇爻故作惊讶道:“老秃驴何时来的?怎的,你做的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不能让你徒弟知道么!”
空山僧淡然道:“仇施主何必明知故问,凭你的本事,自然知道老衲何时而来,先前那番话,想必也是故意说给老衲听的吧!”又转过身去,看向柳公仰,眼神哀伤,叹道:“公仰,为师待你向来不薄,为何要背着为师,偷偷潜入这密室之中?”
柳公仰自知理亏,一时间无言以对。又听仇爻嗤笑道:“老和尚何必惺惺作态,你若真为了你这个徒弟好,为何不趁早告诉他在这大雄宝殿之下有间用来关押仇某的密室?又为何不告诉他你之所以囚禁仇某,是因为你修炼邪功导致走火入魔,需要以仇某家传心法来镇压心中邪念?”
柳公仰闻言,一脸不可思议,在自己的印象中,师父慈眉善目,一直与人为善,怎可能偷偷修炼邪功。
空山僧见状,苦笑一声,随即面露痛苦之色,叹道:“仇施主说的不错,老衲有错在先,不配责怪旁人,公仰,为师并非有意瞒你,为师只是不知道如何向你开口。”
柳公仰神色痛苦,质问道:“师父早已贵为天下第一人,为何还要修炼邪功?我云音寺作为名门正派,师父如此,难道不怕令佛祖蒙羞,令寺中众僧人蒙羞么!”
空山僧闻言一愣,随即面露苦色,沉吟道:“公仰,你真是这般想的么?”
柳公仰猛地抬起头来,厉声说道:“不错!不光是我,想必师兄他们得知此事之后,也是这般想法,错了就是错了,师父你理当受罚!”
“公仰,你可知为师为何要如此?”空山僧神色凄苦,“你可知为师身上背负着什么?为师背负着天下第一的招牌,背负着云音寺数百年清誉,更背负着整个梁国王朝的兴衰,你知道么!”
柳公仰脸上不见喜怒,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师父,弟子知道,可是这个担子太重了,你也背负的太久了,是时候该放下了!”接着高诵佛家六字真言。
梵音四起。
便是仇爻,也是震惊眼前这个小娃娃年纪轻轻便有如此内力!
空山僧听到后,瘦小的身躯为之一颤,之后好似被抽去精气神一般,更显佝偻,干枯脸颊上的皮肤犹如被人打碎的瓷瓶般开裂开来。
场景恐怖至极,柳公仰却是心如止水,平静说道:“拿起不易,放下更难。天下第一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