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爻闻言,眉头一挑,问道:“什么交易,不妨说来听听。”
柳公仰瞥了眼一旁空山僧的尸身,说道:“家师修炼邪功,以致走火入魔一事,你知我知,可天下人不知,当然,这等有损云音寺百年清誉的大事,小子也不愿意公之于众,况且小子作为云音寺方丈接任之人,无论如何,都不可背上弑师的罪名。”
仇爻冷笑道:“敢做不敢当,可不是大丈夫所为,小娃娃,有话不妨直说,可是要仇某替你背这个黑锅?”
柳公仰笑道:“前辈是聪明人,和聪明人说话,就是轻松。”
仇爻皱眉道:“可仇某人为何要帮你?”
“前辈可得想清楚,你那套家传心法对家师而言如若至宝,可小子未曾修炼邪功,无需心法来镇压心魔,所以前辈对晚辈而言,无足轻重。只不过上天有好生之德,晚辈亦不想与前辈为敌。”见仇爻有些心动,柳公仰趁热打铁道,“虽说前辈被囚禁在这地底已有二十年之久,可如今前辈也不过才四十岁,且一身修为犹在,正是入世大展身手的好时机,更喝口你的结义兄长曹老剑神尚在人间,前辈难道不想在他死前再见上一面?”
听到曹邛的名字,仇爻心头一颤,二十年前意气风发的二人纵横天下的场景历历在目,往事浮上心头,仇爻叹了口气,苦笑道:“真是后生可畏,柳公仰,比起你年纪轻轻就有如此修为,仇某更佩服你的心性,放了我对于你而言不过是举手之劳,仇某没有欠人情的习惯,说吧,除了替你抗罪外,还有什么条件?”
柳公仰微笑道:“前辈快人快语,小子就有话直说了,第一件事,久闻前辈刀法超群,可否指点小子几招用来傍身,至于第二件事,假使日后前辈不得已要与小子为敌,可否看在今日恩情的份上,饶小子一命。”
仇爻不知柳公仰言出何意,便点了点头:“待仇某重获自由后,自会留下一部刀谱给你,至于第二件事,仇某今日欠你一命,他日若真与你为敌,自会还你一命。”
柳公仰朗声道:“君子一言,快马一鞭,小子这就替前辈松绑。”
长达二十年的囚禁,囚龙锁早已深陷入骨,仇爻紧咬牙关,面不改色,任由柳公仰替自己解除束缚,血水透过伤口,流了一地。没了禁锢,仇爻活动了下双肩,笑道:“老和尚当真歹毒,还有一事,小娃娃,可否将仇某佩刀一并归还?”
柳公仰点了点头,说道:“神荼、郁垒,因前辈而天下闻名,理当物归原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