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城,某座道场中。
御伽铃鹿跪坐在地,面前摆放着一张茶几,茶几上有着两杯颜色泛绿的清茶。
他的对面,是一名盘腿坐着的中年男人。
那是个很奇怪的中年人,相貌平平无奇,不好也不坏,身材稀松平常,不矮也不高,穿着普普通通,不潮也不土。
这样一个扔大街上并不会比石头引人注目的人,却是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让人毛骨悚然的异样感。
扭曲,不协调就好像是在北极冰川中出现了一头非洲象,满汉全席的中间摆着一道仰望星空派,有一种‘画风不一样’的诡异。
这种明显至极不协调的感觉,会让看到他的人烦躁不已,犹如肉里被扎下了一根刺,恨不得将他当场拔去,对其生出本能的厌恶。
但御伽铃鹿似乎对此视而不见,他雌雄莫辨的漂亮面容上没有流露丝毫厌恶,而是笑着比了个请的手势,柔声开口道:
“狐先生,试试吧,这是我家乡的玉露茶。”
被称为狐先生的中年人没有去碰自己面前的那杯茶,而是摇头晃脑的打量着四周,似是好奇的开口道:
“你家不是极东六大财阀之一,住的地方怎么这么寒酸?”
他的声音很是奇特,隐隐约约带着重音,有一种两个人正在同时说话,重叠在一起的感觉,厚重与尖细同在。
御伽铃鹿微微一笑,说道:“所谓财阀,也并非生来就是财阀的,我家祖先在江户时代也不过某個小贵族家里的‘御伽众(陪雇主聊天的职业)’,是个连姓氏都没资格拥有的卑贱之人,直到明治维新之后,国民均可起姓,才有了我御伽之姓。”
“我家的家训之一,便是不可或忘御伽之姓的由来,牢记自身之卑微,不得骄纵。”
“人在异国他乡,有一可居之所已然万幸,岂能奢求太多?”
狐先生意味不明的看了他一眼,脸上似是流露笑意:“你中文说的不错,就是太正式了,不够口语化,有点一板一眼。”
御伽铃鹿谦虚道:“我还在努力学习当中。”
狐先生摸了摸下巴,盯着御伽铃鹿,神色诡异:
“组织里的极东人我见过不少,但像你这么‘正常’的还是第一个。”
御伽铃鹿捧着茶杯抿了一口,挑眉道:“我该感到高兴吗?”
狐先生摇了摇头:“我随便说说,你随便听听就是了,我们组织里哪有真的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