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择,要有所取舍。
这恰恰需要作者保持客观冷静的态度,尤其是需要严谨的自我批评能力。这一点我在刚才已经阐述过,就不再强调了。
至于安排。亚里士多德在诗学里讨论说戏剧结构要有完整性,我们可以给‘完整’下一个定义,那就是必须有头、有身、有尾,用我们中国人写文章的理论来说就是起承转合。
好的创作一定是遵循着其内部规律和布局的,一段内容如果丢去于全文无害,那就是赘述。如果搬动位置仍于全文无害,那就是整篇文章布局欠缺考虑。
那么这个内部规律和布局是什么呢?我认为可以是时间顺序、空间顺序、也可以是情感线,这与文章的内容有很大的关系。
创作是个很私人的过程,很多东西也没办法一概而论,不知道我的话能不能解答你的疑惑。”
林朝阳一番解答引经据典,陈世旭听了觉得很受启发。
诚如对方所说,创作的事没办法一概而论,能用短短几句话便简略回答他的问题,本身就说明了林朝阳在创作上的成熟,至少不是陈世旭可以望其项背的。
“还有人有问题吗?”唐玉秋又问。
金莹举起手,问道:“朝阳同志,我们之前在上课时曾经讨论过形式的创新,我们班贾大山同学还专门写过一篇意识流习作”
她说道这里,装模作样的朗诵了起来:“草帽,草帽,草帽,大的草帽,小的草帽,起伏的草帽,旋转的草帽,阳光烁烁的草帽”
她的朗诵没有继续下去,因为旁边人已经笑的前仰后合,被开玩笑的同学贾大山不以为意,唐玉秋却不得不打断她的玩笑。
“金英,提问就提问,你扯那么多干什么?”
金英被训了一句,收敛了说笑,问道:“‘意识流文学’对于我们来说是个很新的概念,我读伱的赖子的夏天,却发现你对这种创作形态了若指掌,我想请教一下你都看了哪些这方面的作品?”
“我读的书其实大家应该都不陌生,马塞尔普鲁斯特、威廉福克纳、弗吉尼亚伍尔夫,无外乎是这些名家的作品。
不过我要提醒你,刚才你说你们讨论形式的创新,其实意识流文学已经是年过花甲的‘老东西’了。
创作的根本是叙事,形式只是技法,技法无所谓新旧,好用就行。
意识流文学并不是什么高深的东西。”
林朝阳写意识流文学,但不代表他把意识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