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为“姜墨”,并拿着对方给的那份婚书,很头铁的去找染家。
说实话,当时他并不觉得染家会承认这份婚约,尤其那位家主看到婚书后眉头拧得跟绳结似得,就差没把他丢出去。
好在夜莺还给了他一枚玉佩,而当老夫人看到那枚玉佩后,竟真的将那位天骄大小姐嫁给了他。
所以姜守中一直很好奇,叫“夜莺”的这女人和婚书里的那位“姜墨”究竟是什么关系?
是亲属?
或是什么朋友?
更不理解,对方为何要让他假冒“姜墨”去找染家结亲。
而婚书上的真正“姜墨”又去了哪儿?
死了吗?
姜守中想不明白,也就懒得去深思。他起身来到衣柜前,打开了一扇暗格。
暗格内有一枚玉簪。
还有一封信。
信封上,字体娟秀的休书二字,格外醒目。
姜守中拿起那枚精美的玉簪。
这枚玉簪,叶姐姐平日一直佩戴着。
是她的心爱之物。
据说是她的娘亲留给她的唯一遗物。
当时没能找到尸体,他心里还有一丝丝的期盼,可当看到泥沙碎肉里的这枚玉簪,他的心彻底堕入绝望。
姜守中将玉簪缓缓攥于手中,晦暗的眸子燃着幽幽恨火,“叶姐姐,若被我调查出,那场屠村事件真的有人背后指使,我一定会为你报仇!无论那人是谁!”
许久,男人目光又沉落在那封休书上。
满腔的悲痛与恨意,渐渐缱绻为一缕灼人的哀伤。
“红儿,是不是你已经找回了记忆,所以才选择用这样的方式离开。”男人叹息一声,喃喃道,“走了也好,或许我们的相遇本就是一个错误。”
兴安巷,老槐树下。
李观世负手而立,仰头怔望着。
孤寂寒夜中,垂垂老矣的槐树却像一只恶鬼修罗,如同被岁月剥离了皮肉的枝干四面八方延伸,狰狞扭曲。
“压不住就别压了,强撑着不累吗?”
李观世唇角讥笑。
她轻轻跺了一下脚。
万物倏然静止,杂音顿消。
飞雪凝滞,寒风停歇,摇摆的枝干槐叶纹丝不动,万籁俱寂。
这一方天地仿若被时间锁住。
滞凝不过数息,旋即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