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守中认真想了想,说道:“既然琴姑娘这么说,那不妨认我做爹吧,救人一命如再生父母呗。”
“噗——”
刚郁闷端起茶水的甲爷一口还没咽下去,喷了出来。
琴诗儿也懵了。
平日里应付过很多客人,有勋贵子弟,有寒门士子,有温良书生,有跋扈纨绔,也有江湖豪侠等等。大多都是以知己、朋友或红颜结交。
可没见过认爹的。
饶是平日处事八面玲珑,此刻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姜守中也不等她继续纠缠,歉意道:“不好意思琴姑娘,有公务在身。改日若有空闲,姜某去西楚馆捧个场。当然,那种地方也难消费的起。”
“那就先不打扰公子了。”
琴诗儿神情复杂,略微欠身,施了个万福,转身离去。
姜守中看着甲爷恋恋不舍的眼神,轻笑道:“与其去舔青娘,还不如舔这个,虽然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但至少不掉价。”
陆人甲剜了一眼,带着怨气闷声道:“舔个屁,我又不是舔狗!”
“你觉得她的目的是什么?”
姜守中问道。
备受打击的陆人甲没好气道:“这不是明摆着吗?救命之恩以身相许。”
姜守中淡淡一笑,望着湛蓝色的天空喃喃道:“夜半书生古庙遇狐媚,今有贫屋狐媚许终身,这可不是艳遇,这是凶兆啊。”
——
京城风月有三甲:西楚馆,红妆阁与碧云坊。
而如春雨楼这些小民畅谈的青楼勾栏,只能算是绿叶。无非是比拼谁家叶子更盛更翠,却始终无法比拟上面三位红花。
相比半卖才艺半卖皮肉的碧云坊与红妆阁,西楚馆真正称得上是卖艺不卖身。
一座风月场所想要站稳脚跟,除了要比拼财力,花魁质量,更重要的是后台。
尤其在京城这种王侯贵族扎堆的地方,不是你想不卖身就不卖的。
想当初碧云坊一位才貌绝艳的红牌,放出话绝不肉身待客,高冷的很。可最终还是被一位身份不低的跋扈公子哥,摁在窗户前做了皮肉买卖。
那位公子哥还特意打开窗户,以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的豁达心态,让外面那些个平日想薄佳人一面都难的贵客们好好饱了眼福。
而老鸨也只能哭丧着脸,心疼的看着砸了无数金银,花费大量心血调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