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察觉到自己的魂魄正在被一点点无形扯裂,白飞卿拼着被反噬重伤的危险,强行运转元气,注入了手中折扇之内。
随着折扇一点点开启,白飞卿受到的禁锢之力也开始减弱。
白飞卿目光凶狠的盯着少女。
就凭伱,也想杀我?
而在最后挣脱束缚的刹那,少女却蓦然嘴巴一张,两只红色的蜜蜂飞了出去。
这两只蜜蜂分别飞至白飞卿的左右双眼,尾部射出毒刺,直接扎进了眼睛。
白飞卿哪里料到对方还有这后招,顿感剧痛噬目,不禁发出撕心裂肺之哀嚎。
强行挣脱出束缚的他喷出鲜血,一掌拍飞了曲红灵,双手慌乱捂着眼睛。
鲜血如注,染红了十指。
痛楚难耐的他身躯蜷缩,于地上翻滚,宛如遭受酷刑的囚徒,嘴里不断怒骂着:
“小贱人,我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曲红灵大口喘着气,刚站起来,又无力跌倒在地上。
看着双眼血流,拿着纸扇胡乱挥舞的白飞卿,曲红灵瞅准时机,扔出斩凤剑,穿透了对方的喉咙。
白飞卿身子晃了晃,一头栽倒在地上。
——
零碎的星点在夜幕下渐渐隐去。
室内,红烛孤独地燃烧,烛泪成堆,滴落无声。
女人褪去了那袭繁复华丽的嫁衣,如同卸下了重重枷锁,恢复了往昔的清雅与恬淡。
染轻尘静倚在窗前,默默望着夜色。
先前愤恨、绝望、悲伤等情绪,此时渐渐平息下来,被小心翼翼地压在了心底深处,只剩下茫然。
回忆着两人点点滴滴,女人忽然发现,他们的每一次感情触动,似乎都很草率,就像是被人随意在宣纸上泼墨了一笔。
或浓或淡,或喜或悲,皆如墨迹斑驳,未能尽展细腻。
染轻尘将螓首轻轻靠在窗扇上,阖上美眸。
随着浓重的疲惫卷上心头,女人渐渐陷入了沉睡。
也不知过了多久,女人幽幽转醒,却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容映入眼帘。
男人温柔的看着她。
姜墨?
染轻尘一呆,眼眸顿时涌出无尽的欢喜,刚要起身,但随即想起婚礼的一幕,她扭过螓首,语气生硬道:
“你来做什么?”
男人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