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赤果果躺在地上的左素,却散发出一股强烈的情欲波动,仿佛一团想要将自己烧死的火鸟。
诸行无常,是生灭法。生灭灭已,寂灭为乐。
究竟哪一个才是真实的左素?
独孤落雪静静看着。
直到左素重新穿上衣服,恢复了以往端庄保守的模样,她才悄然离去。
对于染家或者江湖的内外纷争,恩恩怨怨,乃至王朝更迭,性情恬淡孤僻的独孤落雪并不感兴趣,所以她也没想着要杀了左素。
如今,她只关心自己的徒弟。
无论接近姜守中是带有目的性或是利益,以她的性格,既然认了姜守中这个徒弟,便会真心去爱护。
当然,如果能成功引导徒弟禁欲,那就再好不过了。
到时候,自己也算是传道有人。
离开染府,来到银月楼江漪居住的阁楼,独孤落雪正巧看到抹着眼泪的锦袖走出了屋门,春雨在一旁安慰着。
待二女走远后,独孤落雪进入屋子。
屋内已经没有了李观世,唯有江漪裹着狐貂大衣,倚坐在窗前怔怔发呆。
“身为万寿山川的女夫子,至少应该知晓敲门的礼数吧。”
江漪揪住衣襟,坐直了一些。
妇人裸出的一双雪腻玉足探出貂衣,十枚如玉颗般小巧莹润的指甲之上,涂着彤艳艳的蔻丹,少女纯真中带着几分成熟风情。
对方无形间的诱人气质,让独孤落雪不自觉想起方才看到的左素。
作为对比,二女都很风骚。
然而左素的风骚却是一种极狂热,极堕落的放浪,恨不得把自己的肉体碾碎。
江漪的风骚则是孤傲中带着含蓄的骚。
她就像是一株带刺玫瑰,瞧着美丽端庄且妖艳,可一旦触碰却格外刺人。
“染家老太太,可能要不行了。”
独孤落雪轻声说道。
江漪单手支颐,习惯性的摆出慵懒坐姿,冷笑道:“老不死的,早该进棺材了。”
“可是你很难过。”
独孤落雪望着口不对心的江漪。
江漪扯动嘴角,想要反驳,但终究没再说出什么刺人的话,纤细的五指随意梳理着自己的发丝,眼神飘忽如雾。
良久,江漪轻声说道:
“当初姐姐嫁到染家,染老太太一直很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