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菀秀眉微挑,“他有没有去瞧余楚容?”
知若正替她簪花,手一顿,小心翼翼的瞧了一眼姑娘的脸色,似乎没有太生气,而是有一种轻蔑的表情。
表姑娘是太过分了,可老夫人轻拿轻放,连个惩罚都没有,玉颐阁的人都替大姑娘抱不平呢。
知若自然不能火上浇油,斟酌道,“第一天,表姑娘在咱玉颐阁跪着请罪,刚好谢二少爷走进来时,表姑娘就晕倒了之后,谢二少爷来的时候会问声,但并没有亲自去看。”
晕倒?
莫不是恰好晕在谢怀钰的怀里?
陆菀双拳紧握。
原来,她漏了这么重要的细节。
他们是从这两天开始的,还是更早之前?
碧蝉捧着月黄色锦缎襦裙走过来,正听见这话,嗤了声。
“她是故意晕倒在谢二公子怀里的!谢二公子跟着送她回去时,奴婢跟着呢。表姑娘瞧二公子的眼珠子恨不得都要掉出来了,装出一副娇娇弱弱的样子,真叫人恶心,这种货色,谢二公子才瞧不上眼呢。”
“碧蝉,她可是主子。”知若警惕的瞪她一眼。
“她算哪根葱啊?仗着老夫人的表侄孙女身份摆什么主子架子,不过靠侯府吃饭的穷酸亲戚罢了。奴婢的主子是咱侯府正统嫡长小姐,还怕她不成?”
前世,陆菀正如此想的,并没将余楚容母子三人放在眼里提防着。
碧蝉一张俏脸凑过来,“奴婢只认姑娘一个主子。”
陆菀睇碧蝉一眼。
是吗?
“你呀,嘴总是没个把门的,可别给咱姑娘惹祸。”知若严肃道。
碧蝉不怕知若,服侍着陆菀穿衣,嘴巴依旧不停,巴拉巴拉的将这两天的事情说了个清楚明白。
按照习俗,豪门大户嫁娶在婚礼前,男方多次带着礼物前往女方家,尤其是婚礼前一天,会带着重礼前来,所谓催妆。
大婚前一天,是最后一次催妆,接着,女方就可以派人去男方家,将新娘的日用品和日常服饰带过去布置上,谓之铺床。
男方越是尊重女方,就越重视催妆礼。
陆家和谢家都是侯爵,地位旗鼓相当,但陆菀不同。
陆菀母亲虽病亡已一年,可秦国公秦老太君还在,国公府威严尚存,陆菀的尊贵自然压了谢家二房嫡子一头。
谢家当然要将面上的礼全做足了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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